好在保镖的目的只是拦住她,并没有下手多重,谢听月意识到凭自己恐怕今天无法光明正大从这里出去了。
沈令渠又开口喊她:“听月,过来看看,一定会有你喜欢的。不如直接把婚纱的样式也选一选,从现在到婚礼也没多久了,都要准备起来。”
谢听月转身,像压根没有这个人一样,又往楼上走去。
经过客厅时,沈令渠轻声道:“不然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谢听月停住脚步,转头看他:“什么交易?”
沈令渠轻轻把册子放在一旁,笑得和煦:“很简单,我帮你去找叶逢津,你来选下个月的礼服和结婚时的婚纱。”
谢听月没有动,她转过头继续往楼梯走:“你以为我会信你?到时候叶逢津在哪还不是你一句话。”
沈令渠又道:“怎么会,我可以以沈氏的名义起誓,如果骗你,沈氏在我这一代就会覆灭。”
谢听月不为所动,她对沈氏覆灭不覆灭没有丝毫兴趣。
眼看她的脚踏上楼梯,沈令渠的声音又响起:“听月,做人不要太要强,须知过刚易折。你当初如果暂时接受姜见臣的要求,又何苦一定回国,如果不回国,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谢听月收回伸出的脚转身:“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如果不接受你的要求,就会沦落到更差的境地?我倒是想知道,到了现在还能有更差吗?”
沈令渠不急不慢道:“当然有,只是看你在不在乎罢了。”
谢听月冷眼盯着他。
沈令渠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不在乎,会落得更差的只有叶逢津,与她何干。
“你有把握能找到叶逢津的下落,确保他的安全?”
沈令渠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比谢听月高出不少,此时却微微弯腰,颇为包容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听月,谈判不是你这样谈的,处于弱势,就不该得陇望蜀。”
谢听月偏头躲避,站得离他远了些:“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安全,如果失去了这个前提条件,那我有什么理由和你谈判?”
沈令渠收起笑容,站直身子:“可以,我答应你。那现在,可以去挑选礼服了吗?”
他伸手去牵她,谢听月抬手避开,自己往沙发走去:“你可真虚伪,既然笃定我会妥协,还故作什么大方让我选?”
沈令渠也不恼,跟在她身后耐心解释:“总是要让你满意的。”
谢听月听笑了:“让我满意,你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她弯腰拿起那个册子,随便翻开一页伸直手臂对着沈令渠:“就这一个吧。”
说完,她直接松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客厅。
沈令渠接住往下掉的册子,看了一眼她选中的礼服,挑了挑眉。
谢听月走出几步后又开口提醒他:“三天之内,如果我不能见到叶逢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沈令渠无声笑了。
他才不会去找叶逢津的下落,人说不定早就在某个林子里死无全尸了。
看得出来谢听月已经走投无路,才会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