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臣瞥他一眼:“你早就知道,还让我去说这些废话。”
“那依你的想法,直接曝光祝家假千金谋杀真千金,你能拿出证据吗?”
没有证据。
祝欢很聪明,她做的所有事基本都没有留下把柄。
季匀骞道:“不让你试试,你不会相信的,沈令渠对祝欢的感情像中邪一样,别说他现在还不知道祝欢故意刺激他去接近谢听月,就算知道了,他也会坚信是祝欢被逼无奈才想出这个办法。”
“”
姜见臣无语:“那你想怎么做?”
他一个个地数:“沈令渠把祝欢保护得密不透风,你把消息透露给祝明杰和陈令怡,他们有什么反应吗?不还是选择了养了二十年的假女儿。”
季匀骞一时无言,良久才道:“我要是有办法,还用把真相告诉你和你联手?”
“也就是说你自从知道祝欢的真面目,到谢听月死都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季匀骞面色发冷。
姜见臣气笑了:“那这些时间你都在干什么?”
季匀骞说不出口,他发现了祝欢的真面目,也发现了沈令渠为了祝欢故意接近谢听月骗取她的感情,也知道祝欢暗示沈令渠和姜见臣等人帮她抢谢听月的画室,可是他没有做任何事。
他想,如果在谢听月最无助的时候再出现,或许谢听月就可以不计前嫌与自己在一起。
看着季匀骞的表情,姜见臣也能猜到一二。
沈令渠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公司,每天都在百合新馆陪着祝欢。
他收到了姜见臣发来的文件,但不以为意。
如季匀骞想的一样,在沈令渠心中,爱祝欢似乎已经成为本能,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沈令渠都会认为她是被逼无奈。
沈令渠坐在画室中看着祝欢为自己画的肖像画。
画上的自己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即使沈令渠不是专业的,也能看出作画的人倾注了心血和感情,发丝似乎能迎风飘动,好像下一秒,画中的自己就会笑出来。
沈令渠拿到这幅画的时候,心中十分惊喜。
但此时,他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就在此时,祝欢走了进来:“令渠,你怎么又在看这幅画?”
她伸手揽住沈令渠的肩膀,看向画像的目光有些阴冷,说出口的话却温柔无比:“这画画得不好,以后我再给你画更像的,这幅就收起来吧。”
沈令渠站起身来牵住祝欢的手,把刚才的不对劲抛到脑后:“只要是你画的我都喜欢,没有什么好不好。”
两人走出画室,祝欢便道:“令渠,你不用每天都留在这里陪着我,这样太耽误你的工作了。”
沈令渠摇头:“我的工作都可以居家处理,你需要人照顾。”
“明天我们回我家吃饭吧,我爸妈说有事要和你商量呢。”
“好,”沈令渠露出笑容,“我也很久没有去拜访叔叔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