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正在想着,手机铃声响起,她看是邹愿,有些漫不经心地接起来,邹愿颇有些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小晚,你们明天要回国,今天晚上要不要开个派对?”
孟晚对他感到无语:“什么派对?”
“单身派对啊,”邹愿理所当然道,“你这马上要结婚了,我也没什么好随礼的,给你在派对上多找几个帅哥养养眼,以后可不能这么随便看了。”
孟晚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去。”
“哎哎哎别挂,”邹愿连忙道,“不办就不办,我还真挺想见识见识那个姜余是何方神圣,把你的心套得牢牢的。”
他嘟囔完,又问孟晚:“你真的要和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结婚?你知不知道,我在国内的朋友说了,姜余最近和孟氏的竞争对手走得很近,甚至到了不避讳的程度了。”
“姜余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孟晚毫不犹豫道,“再说了,真的和你说的那样,他毫不避讳地和孟氏的竞争对手接近,难道我爸爸和爷爷会不知道?”
“你真是恋爱脑没救了,”邹愿不客气道,“以后真出了事,你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连沈雪萍都”
他说到沈雪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你应该知道,沈家回国就是要与孟氏在医药领域竞争的,最近沈雪萍一直在向我打听你和姜余的事,指不定沈家要挖人呢。”
孟晚越听越无语,她只抓住一个重点:“沈雪萍向你打听姜余?你不会全都告诉她了吧?”
“我是大嘴巴的人吗?”邹愿的语气立刻激动起来,“而且我能知道多少事啊,我知道的那点东西都不值得人家特意接近我的。”
邹愿在对沈雪萍短暂的痴迷过后,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自己只是人家用来接近赵湖镜孟晚的工具人,他的感情来得快消失得也快,瞬间就对沈雪萍失去兴趣,只在沈雪萍在他这里打听消息的时候向赵湖镜孟晚提一嘴。
孟晚想想也是,按照沈氏的规模,回国之前肯定已经做过几年的市场分析,早把想知道的事都查清楚了。
她看时间不早了,说道:“行了,我还有点东西要收拾,明天就回国了,挂了啊。”
说完不等邹愿开口就挂了电话。
那边的邹愿正与赵湖镜在一起,他看了一眼已经被挂断的页面,看向坐在一旁戴着眼镜写论文的赵湖镜:“你还坐得住,还真沉得住气啊。”
赵湖镜语气淡然:“不沉得住气又能怎么样?”
邹愿皱眉:“你不会真的要在婚礼上闹事吧?我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按照姜余在孟晚心中的位置,就算你在婚礼上揭穿他的真面目,孟晚也只会更恨你一点。”
赵湖镜没有回应,手一直在键盘上敲着,过了一会才把电脑合上:“姜余最近在和沈氏接触。”
邹愿也觉得奇怪:“如果他无法接受自己父母的死,为什么能和沈氏合作?”
赵湖镜将电脑收好站起身来:“恐怕,婚礼上就能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他会在婚礼上和沈家的人联合起来算计孟家?我看他对孟晚的感情不是假的,就算真的报复也不会选在婚礼那天吧。”
赵湖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到时候孟氏在他手里,孟晚就算再恨他也翻不了身,有什么不可能?”
邹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口,他看着赵湖镜走到门口开门离开,摇了摇头:“反正和我没关系,不操那闲心。”
孟晚和赵湖镜的航班是第二天下午四点落地的,出了机场后,赵湖镜就与孟晚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孟晚和姜余上了车先回了孟家。
孟兆云见两人回来,便让人把已经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让两人洗手吃饭。
餐桌上,孟业问起姜余:“婚礼的流程都安排好了吗?”
姜余点头,一边给孟晚夹菜一边说:“流程都已经敲定了,明天我带小晚看看场地,然后试试婚纱。”
孟兆云笑道:“明天我们一起,虽然小晚说那些婚纱都可以,但婚礼上当然还是穿最漂亮的。”
他说完看了姜余一眼,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忧虑,姜余回视,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看小晚喜欢哪一套,其余的可以每一套都拍照留念。”
孟晚丝毫没有察觉,随口说:“每套都拍照,到时候一天看一张都看不完,你还真敢说。”
孟兆云替姜余说话:“那有什么,多留点漂亮照片是好事。”
吃完饭,两人在孟家休息了一会,姜余便开车带孟晚去了两人的婚房。
这是一处离孟家不远的高档小区,推开门,姜余牵着孟晚的手走进去,他抬手开了灯,孟晚欣喜地往前急走了几步:“不愧是有我参与的房子,就是温馨。”
她轻车熟路地在浅绿色布艺沙发上坐下,对姜余道:“比你那黑白灰好多了吧?”
姜余在她旁边坐下:“那是当然,毕竟有孟大小姐亲自设计。”
孟晚伸出手:“不是说今天要送我礼物吗?”
姜余伸手打开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孟晚好奇地凑过来看:“项链?”
她看着姜余打开盒子,有些惊讶:“这不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那个吊坠吗?”
姜余拿出来:“我帮你戴上。”
孟晚摇头:“这是你父母留给你唯一的东西,我不能要。”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戴在你身上和在我身上也没有区别,”姜余含笑道,“何况这么简陋的礼物,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孟晚伸手抓住吊坠,这是一条银链,吊坠部分是一条小鱼,或许是姜余名字的谐音,她早就仔细看过,这条小鱼做工十分精致,鱼尾部分甚至能来回摆动。
姜余抬起手臂虚虚拢着孟晚的肩膀,一边帮她戴项链,一边垂眸看着孟晚。
戴好后,他收回手,稍微侧着身子,一手揽着孟晚的肩膀,让孟晚靠在自己的肩上,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点慌。”
孟晚还捏着小鱼的头轻轻晃动,看鱼尾可爱地摆动,听了姜余的话,她有些好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姜余还有害怕的事啊?”
她放下吊坠,伸手在他胸口拍了拍:“你是不是有婚前焦虑?没事,有什么害怕的,都和我说,我帮你疏导。”
姜余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