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老二,今日你动手打人勉强算是情有可原,但我们警告你,木匠叔的家产是属于王氏家族的,跟你这个女婿没有半点关系。”
为首的壮年语气严厉地说道。
宋成虎拉长了脸,“我本来就没想过要我老丈人的东西。”
尽管他也觉得,自己的亲女儿不能继承家产,反而要将家产拱手让给侄子很不合理。
但谁让这是乾灵律例呢?
得到宋成虎的保证,壮年便对吴氏歉意地说:“婶子,我们来之前不知文富竟做了这种事,既然宋家老二不是无缘无故打人,这事儿我们也管不了,婶子千万不要生气。”
听了这话,吴氏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王二娘看他们似乎不打算再管这件事,急道:“那宋老二也打了我,你们都是当晚辈的,也不替我出个头”
不等王氏族人反应,宋成虎就往王二娘跟前一站,抻长脖子道:“我就掐了你一下,你要实在生气,那你就掐回来,我保证不还手,不过只能你掐,你儿子要敢碰我,别怪我的拳头不客气。”
王二娘一听,险些怄死!
就她那力气,怎么和宋老二比,更别说宋老二高她一个头,脖子还粗,她一个老婆子掐上去,简直就是给宋老二挠痒痒。
“哎,王文富他爹和里正一块儿来了!”
这时,有村民出声提醒。
柳河村里正四十多了,和王文富的爹年龄相仿,两人从小就是玩伴,长大了更是好兄弟。
王文富回家把经过一说,他爹立马意识到想教训宋老二,那就得请里正出马。
光靠王文富,根本没法让族人帮他对付宋老二。
“大嫂,我大哥身子咋样了?”
王文富他爹一来就关心地询问兄长的情况。
吴氏抹着眼泪道:“文富先前进屋翻箱倒柜,还对我动了手,气得老头子直接晕过去,眼下郎中正在里头医治。”
“逆子!”
王文富忽然被他爹一脚踹在小腿窝,毫无防备就跪了下去。
只听他爹厉声呵斥:“就算你担心你大伯,想提前为他筹备后事,也不该没轻没重的!你大伯娘是个妇道人家,就你那急吼吼的样子,不吓坏你大伯娘才怪!”
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儿子恶意霸占大伯财产的行为,美化成了关心则乱,没把握好分寸以致吓到吴氏。
在村里,看家中老人不好了便提前筹备后事,并不是诅咒老人,而是孝顺的表现。
因而原本对王文富意见颇多的村民,听到这话,便恍然大悟地说:“敢情王文富进他大伯屋里搜东西,是为了王木匠的身后事啊!”
“我看王文富平时对人总是一副笑模样,也不像是会欺凌长辈的人,别是王木匠两口子误会了吧?”
吴氏自然极力否认,王文富本性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何况当时被王文富摁在地上时,那屈辱的感觉她永远也忘不了。
“不是,他前些日子就来找我们要地契了,想把我们的地卖了……”
吴氏解释的话刚说一半,就被小叔子打断:“大嫂,大哥的身子又不是这两天才坏的!
“文富是知道你们两口子没银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要买你们的田地,他想着卖了田地后就有钱给他大伯找郎中治病了,这才一直催你们拿地契,你们咋能误会孩子的一片孝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