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露馨自己都不把自己丈夫祁同伟当人看,就更别说任露馨的表哥马伟凡了。
马伟凡最瞧不起祁同伟,就纳闷自己这妹妹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怎么就找了祁同伟这么个废物玩意。
所以见到祁同伟向来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是张嘴就骂,伸手就打。
以前的祁同伟老实而懦弱,自然是不敢还嘴,更别说还手了,一直是逆来顺受。
这也更让马伟凡不把他当个人看,就认为他是个三岁孩子都可以欺负的窝囊废。
今天还喝了酒,看到祁同伟在谭纤艾这,自然是张嘴就骂。
可现在的祁同伟却不是以前的祁同伟了,他直接就道:“你最好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简单一句话,不但让马伟凡愣在了当场,连谭纤艾也是如此。
在谭纤艾看来,祁同伟向来是个没脾气的,说难听点叫窝囊,好听点就是老实了。
并且谭纤艾也很清楚祁同伟最怕马伟凡,见到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宁愿绕着他走,也不往他跟前凑合。
但谁想今天祁同伟非但脸上没有任何惧怕之色,反而是冷冷的看着马伟凡说出了刚才的话。
这还是祁同伟吗?
马伟凡也没想到祁同伟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又喝了酒,脾气立刻是上来,举起酒瓶子奔着祁同伟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嘴里还骂道:“我草泥马的,你特么的是不是活腻了?”
马伟凡突然暴起伤人,谭纤艾又愣在那里,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是晚了。
但酒瓶子却并没有砸到祁同伟的脑袋上,因为祁同伟的反应速度可比马伟凡快多了。
酒瓶子砸下来的那一瞬间,祁同伟的脚就狠狠揣在马伟凡的肚子上。
新仇旧恨下,祁同伟这一脚是把全力都用出来的。
所以别看马伟凡二百多斤,也是被这一脚踹得倒在地上,先是“噗通”一声,随即就是“哇”的一声。
这一脚踹得马伟凡直接把肚子里的酒还有刚才吃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
顷刻间本是充斥着谭纤艾身上那股子好闻香味的房间里是酒臭味冲天,熏得谭纤艾赶紧捂住口鼻,然后满脸震惊之色的看向祁同伟。
祁同伟冷冷的看着马伟凡,他突然走到马伟凡近前,一把揪住马伟凡的头发,突然一记耳光抽到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不大的客厅里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刺耳。
马伟凡也好,谭纤艾也罢,在次傻眼,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祁同伟这个窝囊废,今天这是出门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怎么跟变了一个人的似的。
祁同伟揪着马伟凡的头发寒声道:“马伟凡你再敢对我出言不逊,就不是一脚还有一耳光的事了。”
祁同伟没在放什么狠话,揪着马伟凡头发的手用力往后一推,随即就松开了手。
但此时祁同伟的眼神格外的吓人。
这眼神不但让马伟凡有一种如坠深渊的感觉,并且还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洪荒猛兽给盯住了,让他整个人都是不寒而栗。
谭纤艾呆愣愣的看着祁同伟,这样的眼神她见过,在一些手握重权的上位者身上看到过。
这类人根本就不用说什么我弄死你之类的话,光是这眼神,他们就能让对手明白,在有下次,那就是狂风暴雨、摧枯拉朽一般的猛烈报复,并且也绝对是不死不休的。
祁同伟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这眼神不光让马伟凡跟谭纤艾格外的陌生,也让他们感觉格外的陌生。
最重要是的俩人此时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祁同伟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仿佛让空气瞬间凝固住了。
这滋味让马伟凡跟谭纤艾格外的难受,但却谁也不敢说一个字。
上一世祁同伟可是到了汉东省省委书记的位置,久居高位,身上那股威压自然不是马伟凡这样的废物,还有谭纤艾这个小小派出所指导员能够承受的了。
祁同伟一旦动了真怒,这份无形无色的威压就会汹涌而出,让周围的空气凝固下来。
这份威压别说盛紫娴了,就算是市委书记来了,照样扛不住。
祁同伟也不想跟马伟凡这样就知道喝酒玩女人的废物做过多的纠缠。
他再次冷冷的看了一眼马伟凡,随即拽这还没回过神来的谭纤艾是迈步就走。
刚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马伟凡,此时竟然看都不敢看祁同伟,等他一走,这才一脸汗的大口喘气。
刚才那份威压,差点没把他给活活吓死。
祁同伟一走,这份威压自然没了,马伟凡连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突然一张脸胀得通红。
要是被县委书记、县长,又或者自己的顶头上司吓成这样也就罢了了。
可被祁同伟这个废物吓成这样,这口气马伟凡咽不下去。
马伟凡突然看看自己那掉在地上的酒瓶子,直接就骂道:“麻痹的,卖老子假酒,我特么的回头就让你那店开不下去。”
显然马伟凡把自己刚才被祁同伟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原因归结在自己喝了“假酒!”
马伟凡爬起来,对着祁同伟跟谭纤艾离去的方向骂道:“祁同伟我特么的今天要是不整死你,老子就不是马伟凡。”
说到这马伟凡又骂道:“谭纤艾你个贱货,那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妈的。”
马伟凡说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他今天必须让祁同伟付出代价,这狗日的窝囊废敢打他,那就必须整死祁同伟这个窝囊废。
另一边谭纤艾上了车还是晕乎乎的,她呆愣愣的看着祁同伟,是一肚子的疑惑,疑惑向来任人欺负的祁同伟今天怎么就敢反抗了,还有他身上那份上位者的威压又是怎么回事!
祁同伟知道谭纤艾要问什么,他发动车子道:“嫂子,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谭纤艾神色复杂的看看祁同伟,长长叹口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