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确实找到了一个萨科塔,萨科塔是稀有种族,并且非常有种族凝聚力,在一个城市里找到了一个,剩下的那些应该都能找到了。
坏消息是萨科塔身边跟着的不是什么可爱(至少外表很可爱)的血魔少女,而是比魔族佬还要邪典的东西。
w阴暗的小脑瓜里瞬间闪过一系列的阴谋论。
比如说,血魔少女就是这座肉山,因为传说中纯血血魔就是会变成怪物的——裂成七八瓣的脸,化作触手的身躯,变成怪物在城市里大吃特吃的战争疯子。
亦或者,这个萨科塔是一个疯狂的科学怪人,已经把那个血魔做成了这玩意。
不管真相是什么,w可以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是——这个萨科塔肯定脑子有问题。
但是,作为神经病的一员,w深知和这种人应该怎么交流。
简单来说就是,不能表现得非常失态,和平时一样就好。
保持平常心,然后适当地表示好奇。
于是w问道:“你在做什么?”
鉴于w是个萨卡兹,却老老实实地站在不远处和他好好交流,希菲尔觉得这是一个友好的信号,于是希菲尔也友好地回应道:“我在教它怎么唱歌。”
w:“……?”
看她的身体和表情都很紧绷,但眼神却在非常有存在感地表达困惑,希菲尔解释道:“与它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它能够发出简单的音节,能够表达情绪,也能够处理简单的算术问题。”
“所以我想教它怎么和人交流。”
w沉吟一会儿,挑眉,没忍住自己的嘲讽,说道:“所以你是个老师?”
希菲尔一愣,说:“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它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
这世界上多得是哑巴的老师,耳聋的学生。如果学生能够听懂老师的每一句话,老师愿意将所有的道理都告诉学生,那就偷着乐去吧。
传道授业,是需要缘分的,希菲尔自知没有那个耐心。
渴求知识和技能的学生也不一定非得是人类。
不过希菲尔觉得这些话眼前人可能不爱听,以他多年来和一些患有各类精神疾病的雇佣兵打交道的经验,这位不请自来的萨卡兹雇佣兵可能并不像苏里埃尔那样有耐心。
苏里埃尔只会在清楚知道别人会讲什么话的时候打断别人,反而对于一些长篇大论的理论很感兴趣,会安安静静地听完再反驳。
简单来说,苏里埃尔不爱听废话,但是大多数萨卡兹不爱听的是绕来绕去的长句子。
w还以为又要听一堆又臭又长的反派理论,她都准备把炸弹摸出来,思考着要怎么在这个狭窄的环境里把那座肉山处理掉而不伤到自己。
结果希菲尔思考了一会儿,走到了水管的一侧,说:“哦,我是不是挡住你的路了?不好意思。”
w沉默了。
不愧是萨科塔,看起来就是脑子不好使的样子,好像天生缺了根神经一样。
希菲尔没听到w的回应,以为自己猜对了,就转过身,让波奇挪挪位置。
希菲尔:“波奇,你往旁边靠靠,这位女士要从这里过去。”
等波奇艰难地贴到水管的一边,他对w说:“没关系的,这孩子不会伤人,你可以放心。”
这是伤不伤人的问题吗?
就好像你没牵绳子没戴嘴套带了个藏獒走到城市道路上,然后你对周围的路人说没事的,它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