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笑。
“可惜切尔诺伯格没有教堂,说不定我会是那里的常客,隔一段时间就准时走进忏悔室,向圣主忏悔我的罪行。”
苏里埃尔:“……”
希菲尔瞥了她一眼,她还是之前那副表情,从这张脸上猜不出什么名堂,但以希菲尔对她的了解,苏里埃尔应该已经觉得无聊了。
但不得不说,神职者这个身份确实激发了这位先生的倾诉欲,普通邻居肯定听不到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有点不耐烦的魔族佬调整心态,开启了营业模式。
“主是仁慈的。”苏里埃尔说道,“我们谦卑地寻求祂的宽恕与怜悯,祂会让我们重新认识自己,在忏悔中找到心灵的安宁。”
“谢尔盖先生,我们是途经此处的旅人,从今往后,我们的生命不会再有交集,您大可以放心地向我倾诉。”
希菲尔闻言,与弗洛拉使了个眼色,然后问道:“抱歉,洗手间在哪里?”
谢尔盖指了个方向,说:“在厨房边,就在那里。”
等两人离开,谢尔盖再次看向眼前这位自称是伊比利亚人的修士,她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眉眼还稍显稚嫩,在客厅昏黄的地灯下,却已经能够看见一种得天独厚的美。
这种美是有些邪性的,就像观音垂泪,祭坛生疮,雕刻的圣像碎成一地瓦砾,然而这样的景象,往往能够勾起最原始的崇拜和恐惧。
谢尔盖愣住了,他低下头,不敢再看,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
“我……我曾经背叛了我的友人,我的师长……”
弗洛拉和希菲尔两人走到厨房,厨房是开放式的,不太好藏人,但是这栋屋子里只有一个成年人,还有一个孩子大概是躲在楼上的房间里,不会影响到什么。
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弗洛拉小声说道:“这也太扯了,随便两句就让他说出来了?她难道用了法术?”
希菲尔说:“没有,谢尔盖先生貌似是真的想要找人倾诉却不知道该向谁倾诉。”
弗洛拉:“这种好事都能让我们碰上?”
希菲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现不对劲,我们抓紧时间。”
除了厨房,洗手间和客厅之外,一楼还有一间客房。客房没有锁门,弗洛拉进去看了一眼,架子上没有任何东西,床上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床垫,看上去没有人在里面住。
那么他们就得到二楼看看了。
这家还有一个小孩,小孩要是被惊动了,喊叫起来就跟拉警报似的。但弗洛拉和希菲尔没有一个是会哄孩子的,两人只能祈祷自己不被发现。
好在,米莎小朋友好好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门紧闭。
走廊的深处,就是谢尔盖先生的卧室,这栋小楼里没有书房的位置。
希菲尔给弗洛拉打了个手势,打完了之后看见弗洛拉清澈又茫然的眼神,想起来这家伙也没有受过训练,看不懂他打的手势,只能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再点一点自己的脚下,表示自己在外面望风。
弗洛拉想了想,凑到他旁边用最小的声音问道:“你要下去?”
希菲尔:“……你快点吧。”
以后阿特拉斯高层培训的时候一定要把作战训练当作考核项目,希菲尔面无表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