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那它到底是怎么变得那么大的?”
苏里埃尔:“吃东西呗,你以为我们的实验废料都去哪里了?”
弗洛拉:“……”
不是,你甚至在我给它吃剩饭的时候挑三拣四,怎么你自己有毒的,有辐射的,有矿石病感染风险的东西样样都来啊?
“它连源石都能吃?”
苏里埃尔将信件收好,站了起来,“不太好消化,源石无法被分解,只能让它们裸露在表皮上……不过你不觉得这是很好的武器吗?”
弗洛拉:“你能不能当个人?”
苏里埃尔没有说话,她只是沉默地向水里的造物靠近,而随着她的靠近,水里的东西翻滚得越来越缓慢,就像做错了事情,不敢乱动的小狗。
“你做什么了?老实交代。”
如果波奇有汗腺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汗流浃背了。
弗洛拉也站起来,说:“有话好好说……”
波奇要是闹起来,这点地方可不够拆的。
“我们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交流过了。”苏里埃尔说,“最近你的情绪比之前更加少了,我以为你是觉得无聊……莫非其实是更加内敛了?”
嗯……波奇的智能确实一直在提升,虽然很缓慢,但现在至少和地球上的狗狗差不多了。
触手缩到了水下,往浮桥上翻了一个浪花。
弗洛拉问:“这是在闹脾气?”
苏里埃尔怀疑道:“它有这么强大的智力吗?”
弗洛拉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要是血魔的造物都和你的差不多,那萨卡兹为什么不早点统治世界?这样我说不定就不用出生了。”
苏里埃尔:“你想的倒挺美。”
血魔在浮桥上来回走动,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试着唤起自己与波奇的联系,发现对方仍然如臂使指,好像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用起来非常顺手。
但是对方确实传达了一些心慌的情绪过来。
苏里埃尔想了想,还是用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站在浮桥上,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逼我使出绝招,依托——”
很快,一根触手从水里窜了出来,看来波奇还是分辨得清楚好赖的。就当苏里埃尔还在为自家孩子的诚实欣慰的时候,那根格外粗壮的触手张开口器,作呕吐状。
伴随着血肉挤压发出的咕叽咕叽声,一个黑白红三色的长条状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
这是一个人,一个黎博利女人,白色的头发,漂亮的脸蛋,被红色粘液粘在一起的服装,以及有些痛苦的表情。
苏里埃尔:“……”
弗洛拉:“……”
弗洛拉想了想,决定还是为自己的老板补救一下,问道:“她是不是溺水了?要不要做一下人工呼吸……你干什么?”
苏里埃尔直接走上前去,抬起脚。
在弗洛拉的尖叫声中,她把人一脚踹回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