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桌子是长方形的,空间很大,能坐下十多个人。于是阿特拉斯这一桌全都移了过去,也没觉得拥挤。
刚才发酒疯的男人被拖到了旁边的地上,从头到脚盖了一条白色的床单……有点既视感,但比起这群魔乱舞的酒吧,已经不算什么了。
这一张桌子坐着三个人,都是从贫民区里走出去的特里蒙大学毕业生,现在都已经工作了。但因为境遇的相似,他们偶尔还会在贫民区里小聚,用来倒苦水。
苏里埃尔:“原来你们是熟客啦,对这家店还满意吗?”
因为这里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提供一定的色○服务,一般会认为这里的话事人会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或者女人。客人们对她说话的口吻感到意外,但也没有多问。
“挺好的,我之前是因为喜欢这里的一个女孩儿才来的,最近感觉她开心了很多……”
这个时候,刚才还在发酒疯的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弗洛拉的脚边吐了出来,弗洛拉白色的鞋面顿时沾满了彩虹。
几个还清醒的人立刻蹲下来给她擦鞋,嘴里还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弗洛拉:“……”
苏里埃尔:“你想生气的时候就生气吧,不然会月经不调的。”
弗洛拉闭上眼睛。
不管怎么说,寻找人事和法律顾问的事情被弗洛拉放在待办事项的前列。
因为洛伦还没辞职,阿特拉斯清洁工作室能正常工作的行政人员只有弗洛拉和之前招来的那个上过学的贫民区姑娘。可人家作为一个没什么文化的感染者,很多方面都迈不开手脚。
所以严格来说,目前能够负责人事的只有弗洛拉。
不是因为她在处理简历和人际关系这方面有多优秀,而是因为她是言行举止最接近正常人的那一个。
至于希菲尔……他是看上去很正常没错,但他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处理工作室的事情,他也只会对苏里埃尔的生命安全负责。简单来说,他是苏里埃尔的私人保镖,而不是阿特拉斯雇佣的安保。
算了,看在他帮忙训练安保人员的份上……
从阿特拉斯俱乐部小聚回来之后的第二周,弗洛拉安排了几场面试。
面了十几次,要么是对方的谎言连弗洛拉都能一眼看穿,要么就是对方对她给出的薪资不满意,希望加薪。
开玩笑,她拿什么加薪?老板自己为了省钱都腆着脸吃导师的用导师的,再加薪大概就得走特殊途径了……
苏里埃尔坐在弗洛拉旁边,安慰道:“找不到不就说明没有缘分嘛……”
话还没说完,下一个面试人已经走了进来。
空气突然安静。
面试人没搞清楚室内为何如此安静,但他非常自信地往凳子上一坐,然后说:“各位面试官你们好,我是海伦·萨伯,上一份工作是……”
苏里埃尔作恍然大悟状,“哦,你就是那个有一个联邦大法官爸爸,维多利亚贵族妈妈的全○男!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伦巴跳的不错哦——”
弗洛拉一脚踢翻了她的椅子,在海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微笑说道:“她一定是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打断你了,请继续吧。”
苏里埃尔摸着脑袋爬起来,说:“你忘性真大啊弗洛拉,人家明明吐了你一双鞋……”
弗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