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十一点了,但周边的商店基本还在营业。苏里埃尔问店家要了一个香蕉巧克力口味的可丽饼,然后与这位可疑地跟踪狂隔了一米,一人坐在一个路障石球上。
路障有点大,苏里埃尔坐在上面的时候,脚会悬空。
萨科塔男人拿着一个巧克力冰激凌球,貌似很认真地在吃着。
闹市区他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苏里埃尔一边啃可丽饼,一边思考自己的逃脱路线。看似轻松,实际脑子转的飞快。
但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因为她只是一个成天待在图书馆的怨种大学生,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连睡都睡不满八个小时。
所以苏里埃尔直接问了。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然后萨科塔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简单来说。
萨科塔自称希菲尔,已经离开拉特兰五十多年,虽然看着年纪不多大,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言之凿凿,苏里埃尔没找到时机质疑他。
他说他与莉莉恩很久以前认识,后来他离开拉特兰流浪到哥伦比亚,正好遇见了刚刚怀孕没多久的莉莉恩。经过一番交流之后,她希望希菲尔能成为自己孩子的监护人。
她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如果把这孩子交给生父,世界有可能会毁灭。为了世界的和平和安定,也为了让某些人半夜能睡个好觉,我觉得这份责任非你莫属。虽然几十年前我们是在战场上认识的,但两千年前咱们也是一个种族的呀!”
不得不说,莉莉恩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
但萨科塔教孩子是很有章法的,不说孩子教的板不板正,最起码明白大是非,一般不会出大错。
虽然皮是皮了点……
苏里埃尔又质疑道:“我已经在特伦多生活了十五年了,从来没见过你。”
希菲尔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找到离开特里蒙的路……特里蒙的消息流通比较迅速,但我若是到处乱跑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你了。”
苏里埃尔:“……什么意思?”
希菲尔斟酌了一会儿语句,说道:“因为我经常迷路。”
苏里埃尔没理解。
忽略这一点,希菲尔叙述了一遍他找到苏里埃尔的过程。他某天经过学区的时候在特里蒙理工大学的宣传海报上看见了苏里埃尔的脸——在背景图里,迎新晚会上照的,和专业里其他同学的合照。
因为苏里埃尔这张脸和她的生母莉莉恩女士该死地相像,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是不对啊……那张照片不是两个月之前就发表了?”苏里埃尔困惑地问道。
希菲尔再次强调,“因为我迷路了。”
苏里埃尔:“……”
这人怎么回事,一般人迷路是这样的吗?实在不行长了嘴不会问路吗?
“莉莉恩还在吗?”
“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苏里埃尔说。
“有目击证人吗?”
“嗯?我不知道,只是这么听说。”
“有没有墓碑?”
“没有……”
“也就是说,你活到今天,没有想过去向周围的人求证自己生母死亡的细节?”
拜托,莉莉恩可是给她留了个系统啊!担心谁都不用担心可以随意支配系统的穿越者好不好。
但这话问的,好像她是什么超级冷漠的反社会人格一样,问的她十分心虚。
好像也是哦,是该问问她老妈的墓在哪儿。人家好歹给了她第二次人生,还留下了这么多的遗物,以及一张超级漂亮的脸蛋。
这还不得谢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