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怎么会,还能出现?”尉迟修震惊开口,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几乎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可怕存在。
“阿玛,你见过魔族?”尉迟烈和尉迟娇同时开口。
“那是极为恐怖的存在,我以为此生再也不会遇到,可是就像守护神和魔两者相依,一者出现,那么同时也预示着可怕的草原灾难的开始,不不只是草原而是整个人间的灾难啊。”尉迟修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身子不觉微微颤抖。
“我记得,那时草原仅仅存在一些很小的分散的部落,而我当年也是那个部落的少年,原本过着和族人们过着和平安稳的日子。可是那一天打猎的族长带回一个浑身通红的人好像外皮全都被剥离的无法想象那是多么残忍的存在,刚刚开始那人似乎还有意识,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而后就是一个深夜,许多族人忽然发出莫名嘶吼声,好多的血还有很多人在撕咬着自己的皮就像地狱只有我和几个族人逃了出来,记忆中的族落已经被大火吞噬。到后来收留我们的大族里的祭司告诉我们,那就是魔只有神圣的火焰才能抵挡魔的进攻还有那草原的神狼也参与了那场绞杀魔的战斗从此以后魔的踪迹就此消失”
听完尉迟修说的这些不为人知的回忆,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极为惊恐。
“不,现在火焰已经很难对抗了,魔毒已经和赤炎毒融合,那天在太平村落对了尸体?是尸体他们要的是无数可以制造出魔兵的尸体。”赫连幽冥忽然间茅塞顿开,他猛然转头看向那些地上的尸体。
“千万不要触碰这些地上的尸体,还有受伤的人员必须隔离,快”赫连幽冥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力吼。
所有人顿时作鸟兽散,因为已经有人发现地上尸体的诡异之处,那些尸体身上的皮肤逐渐开始变得微红,仿佛里面有火焰燃烧。
而刚刚在战斗中受了伤的士兵族人则是一脸惊恐地站在原地,周围的族人们纷纷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对方,有些胆小的族人甚至因为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而打颤跌倒在地。
很快,这片土地上就剩下了一堆尸体和一群或轻伤重伤神情绝望的族人。尉迟修眼见那些绝望的族人,心中顿时感到不忍,他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一脸凝重的赫连幽冥。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们都是英勇的士兵,年轻的生命”
“尸体在彻底魔变之前一定要砍掉头颅,至于那些受伤的族人”赫连幽冥沉吟片刻,然后缓缓掏出一粒天音留下的蓝色药丸。
“我不能确定,但是这药丸是一位能者留下的,大概能够抑制魔毒的发散,不过这么多族人,我实在不能保证为了其他族人的安危,必须趁早打算。”赫连幽冥话尽于此。
尉迟修无比小心地接过那粒蓝色的药丸,然后看了一眼那六个受伤的族人,其中有两个刚刚成年的少年,其余三个中年人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是尉迟氏族的一个长老,也可以说得上是看着尉迟氏族从无到有发展起来的。此刻的他面露坚定之色,一把抽出中年族人身上的腰刀,眼中含着热泪:“可汗,老头子我也算活够了,如今也算是我命尽如此,活着的机会宝贵,要是老头子手下没劲,还请可汗亲自砍下我的头颅,还我尉迟氏族一个太平。”没等尉迟修开口,他便已经一把抹了脖子。
“哎”尉迟修叹息,刚要上前,其中一个中年汉子就拿起大刀砍下老头的头颅。
“可汗莫要上前,那老头子糊涂,魔毒的血是有毒的,这个恶人就让我塔戈来当吧,可汗,这辈子能当尉迟氏族的勇士真的很荣幸,来世我还要”中年汉子眼睛一闭,然后自刎而死。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眼含热泪,眼见着最后剩了一个少年,可是那少年却是只是微笑着带着留恋地看了远处的族人一眼,而后同样脖染鲜血。
“他本可以不用这样的明明可以”尉迟娇几乎泣不成声。
“他是我们尉迟氏族的勇士,勇士的信念总想要让整个氏族永保安定将生的希望留给其他人”尉迟烈的声音同样哽咽。
周围同样响起压抑的呜咽声,紧接着人群开始骚动,几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或是女人便主动从人群中站出来。
他们身上仅仅是一些小伤口,原本觉得不会有事。因为存在侥幸心理,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主动站出来,如今有了前人的榜样,顿时羞愧难当,于是便站出。
“可汗,我这身上就被划了一下,也就破了皮,没有出血”
“是啊,可汗,我就是为了保护孩子,所以就被刀划拉一下,也就一个红痕,孩子他爹去的早,要是我,呜呜呜”
“可汗,都怪那可恶的魔我就觉得憋的慌。”
“可汗,我也不甘心,我确实不想这么死,虽然哪怕把我们放逐,我们就是死也要带走几个,为无辜死去的族人报仇。”
一共四个族人,三男一女,皆是面露哀伤痛苦之色。
赫连幽冥上前简单查看了他们的伤势。却是都是小小的伤口,只有一个男子微微出了血。
“这种伤势应该可以控制,你的手臂不能要了,先把药丸泡水,匀下去,先隔离几天,没什么异变应该就是无事了。”赫连幽冥给出了相对客观的判断,然后指挥一群全副武装的族人将那些无头尸体丢出氏族,并在氏族周围加起武装防护圈,随时等待魔人的突袭。
另一边,因为萨亚吉的昏迷,导致萨亚吉阵营内的势力开始动摇,有些小部落的首领甚至开始后悔一时冲动下加入萨亚吉的叛乱队伍。
如今加尼科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暂时代理了萨亚吉的职权,他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块平原上,说是有重要大事要宣告,关乎所有人的利益。
等到所有人都到达指定地点,却见加尼科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袍站在一处木质高台上,而高台前方是一个盖着黑布的奇怪长方体。
“不是有大事宣告吗?究竟是什么事!”有的首领开始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毕竟高台上的只是一个小小谋士,并不是他们真正信服的统领。
“王的身体是否无碍,答应我们的事情到底还作数吗?”
加尼科一脸笑意地看着高台下聚集着的密密麻麻的人群。
“够了,够了,真的足够了。哈哈哈哈”
他转而疯狂大笑,笑声震慑住了台下的言语。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有人甚至注意到了那个黑布盖着的后面有着逐渐变大的嘶吼声。
“这里根本不对劲,我们还是赶快离开。”有些机灵些地首领慢慢带着手下后退,只是没来得及退出百米远,黑布后面便传来刺耳的木料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入眼可怖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