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皇宫内,一群皇宫侍卫正合力架着一个惊慌中带着愤怒并且一路不断挣扎的男子,此人正是被裴靖川下令即刻处斩的左吉亲王之子萨亚鲁律。
“放开老子,老子身边的人处理了就算了,知道本王是谁吗?尉迟氏族的一半大权都在本王阿玛手里,本王可是阿玛最喜爱的儿子,要是在大月出了什么事,你们难道不知道什么后果!”“本王告诉你们这群狗奴才,大月实力还能像以前那般吗?哈哈哈哈可笑至极,识相一点就放开本王。”萨亚鲁律本就是草原出身,力气大如牛,抓捕他时可是动用了裴靖川身边的三个暗卫,现如今四五个皇家侍卫才勉强合力将他押解。这群皇家侍卫内心听着萨亚鲁律的狂妄之语也是都各自心里有着算盘。如今的大月国力不比前朝,不仅是所谓两国的“友好交流”,更是在十五年前江湖上出现了赤炎魔教,凭借一举之力动荡朝野,即使朝廷想尽各种方法也无根本无济于事。况且裴靖川这个帝王相比他老爹可是对于大月庄氏一族离心太重。先王和仁庄皇后两人琴瑟和鸣恩爱白首。可到了裴靖川这边,因为过度宠爱贵妃,而忽略甚至打压皇后,进而引发庄氏一族的不满,要知道朝中大部分重臣要不是出自庄氏一族,要不就是庄氏在各地的得意门生。三代外戚,原本庄氏并非逆臣,只不过到了裴靖川这一代帝皇手里,帝后不和,严重动摇了庄氏的根基,直至于太子即将弱冠,裴靖川都未有意从庄氏一族寻找适龄的太子妃,尽管朝臣不停上奏劝诫,裴靖川都以太子更应该专注学业为重而后续无文。
一群皇家侍卫押着萨亚鲁律经过一处宫门时,正好遇到两个神色匆忙的小太监,各自快速交换眼神,其中两个皇家侍卫突然捂紧肚子,然后对着两个小太监说:“两位公公,我们兄弟不知怎么吃坏了肚子,劳烦帮个忙,离午门还有百步左右距离,将这贼子押送过去。”“啊,这可使不得,咱们这力气可比不上”一个小太监有些慌张,另外一个个子低矮些的则是瞥了一眼这两个皇家侍卫,只见其中一个侍卫从怀中摸出两锭银两,笑着分别塞到两个太监手中。“就百步距离,这小小意思就请两位公公喝杯茶了。”“行吧,反正也不远。”小太监掂量了一下手中银两的份量和同伴一起接手了两个侍卫的任务,而那两个皇家侍卫则是对视一眼然后快速找了个小道离开。
少了两个侍卫的押送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可是一行人刚刚走到一个岔道口,就有两个侍卫被人狠狠勒住脖子,一向瘫软在地上,另外一个侍卫则是被率先反应过来的萨亚鲁律一下扭断了脖子,剩下两个小太监瞬时间什么也顾不上,拼命逃跑呼唤。
只是这个岔道口比较隐蔽,且巡逻的宫中侍卫比较少,有个小太监被抓住,同样扭断了脖子,而那个矮一些的太监因为熟悉地形,拐入几个宫道很快就没了身影。
“王子,快跟缇娜走,庄家有人在宫外接应。”从暗处走出来的缇娜焦急呼唤萨亚卢律赶紧和她离开。萨亚鲁律对此嗤笑一声:“这大月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等本王子回到尉迟氏族,就等着瞧吧。”随后两人快速朝着庄家人给出的路线快速奔离出宫。
“主子,属下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不过鲁律似乎过于狂妄”一个黑衣人来到一处殿外,却见一袭蓝色衣服的温润公子正在饶有兴致地修剪着一株娇艳的芍药花,白皙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芍药花枝,直至触碰到柔嫩的花瓣,公子将鼻子凑到花瓣边缘,深吸一口气,显得这般岁月静好,不愧有着大月第一公子的雅称的庄楚阳,独属于这份恬淡气质就远超常人。他将一只手指轻抬,黑衣人顿时知意离开。“呵呵,有些事情可不能做的太过分了,花开正好,无需折枝。”庄楚阳轻笑出声,转而一挥衣袖,信步步入内殿。
而那个死里逃生的小太监则是在进入一处宫室内,就换上一副镇定恭敬的模样,他躬身对着一个背影行礼:“大人,果然不出您所料,庄家定会出手,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小雨子,做的很好,果然是咱家亲自教导出来的人。”“大人谬赞,小的承蒙大人教导,着实感激不尽。”“咱家本就是陛下身边的人?有些事情更应该为陛下分忧,你懂吗?”“是,小的定会遵循大人吩咐。”“很好,不错,快去吧,不要耽误时间。”“是。”待到小雨子离开,周全才转过身,他脸上的笑意未直达眼底,他轻轻抚摸手上的碧玉戒指,嘴角的笑容甚是疯狂:“不过换了具身体,本教主一样要搅得这天下满城风雨。可惜,自己的神识只能在这老太监身上获得很少时间的清醒,不过,也够了,哈哈哈哈。”
等到萨亚鲁律和缇娜逃出宫外,却见到只有一匹快马以及一个小包裹。“缇娜,这就是那庄家人给准备的东西。你给本王子解释一下。”萨亚鲁律不禁怒极反笑。“奴不知,庄家只是派人告知奴会有接应,却是不知只会准备这些”“哼,快马出塞也要三日,待到本王子回塞,这群人别想捞到什么好处。”“殿下,还是赶快离开,这边不安全。”“还不快上去为本王子驾马,是忘了规矩吗?”萨亚鲁律本想丢下缇娜自行离开,但是自己身上本来就受了伤,这一路上一人恐怕并不能顺利入塞,只好先带上这个奴隶。“是,殿下。”缇娜心里一暖,以为萨亚鲁律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而后小心扶着他上马,然后一扬马鞭朝着边塞方向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