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翠柏庄不是有信鸽吗?你们飞鸽传书给伊宁,将此事告诉她如何?”杨玉真说道。
“对啊!我们可以飞鸽传书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苟来跑拍着大腿道。
杨玉真道:“首先,我们要把程欢被抓的事情捅到江湖上去,让所有江湖人士都知道!这样的话,朝廷那帮人的行踪就难以隐藏了。接着,我们再悄悄派人跟踪过去,照苟来跑说的那样,给他们暗地里下绊子,拖延他们的脚步。最后,当我们等到明佑大师或者伊宁的援兵之后,再一举救下程欢!”
“听听,这才叫兵法!”孙不归满意道。
“这不跟我说的一样吗?”苟来跑大为不满了。
“那就这样吧!”杨玉真一言定音,随后他看向程慧:“程姑娘,等雨停了,我就即刻派人送你去南岩安身,你就在那儿好好过日子,等我们的捷报吧!”
“好,多谢杨道长!”程慧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帮人还真是可靠的很呢……
就在众人商量对策的时候,淮河之畔,杨柳渡的胡蛰,却做出了一个让他们始料未及的决定。
“我们沿着河往东走!到下游河道相对平缓的地带渡河!”胡蛰对宿卫们说道。
“大人,冒着雨走吗?”手下人问道。
“对!明日拂晓,不管下不下雨,都走!往东到寿州一带,有大船的,我们用大船渡河!如果实在渡不了,那就就地隐藏起来!”
“那……那程欢的女儿?”手下人发问道。
“不管了,一个女娃子,翻不起浪来,我们得赶紧赶回京城交差!”胡蛰下令道。
“是!”
于是乎,五月十八拂晓,胡蛰不待雨停,便拔营而起,往东而去!
等到杨玉真等人带着苟来跑追到杨柳渡的时候,却只看到了残留的扎营痕迹以及营地周边的马粪……
“这帮人难道已经渡河了?”杨玉真望着那水流湍急的淮河,惊问出声,这怎么可能?
“难说……这雨太大了,我闻不到气味,但他们不一定渡河了,很可能往东,或者往西走了。”苟来跑道。
“那怎么办?分头追吗?”平南北问道。
“这……让我想想……”苟来跑也没了主意。
五月十八日,杨玉真等人带着几个矮子找了一天,也没找到胡蛰等人留下的痕迹,朝廷的这帮人,并不好对付。事情因此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而五月十八这一天,是沈青抵达晋阳的日子。
晋阳,山西总督府,也是伊宁新的帅府之内,沈青终于是见到了伊宁。
“姐!”
“青儿!”
两姐妹见面,沈青鼻子一酸,跑过去一下就扑进了伊宁怀里。
伊宁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回来了就要准备完婚了哦。”
“这……太快了吧?”沈青弱弱道。
“你看,温挚也来了。”伊宁手一指,沈青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温挚正站在门口。
现在的温挚,身上已经没了武功,脸色也有些白。他穿着一身青衣,束着头发,笔直的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归来的沈青。
“青儿。”
“温挚……”
伊宁看着这两人,笑了笑:“好了,这儿就留给你们两个了,我去处理军务了。”
“多谢大小姐!”温挚朝伊宁拱手道。
伊宁拍拍温挚的肩膀,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走出屋子,来到庭院内的伊宁,抬头望天,长舒了一口气。
沈青跟温挚完婚,也就了了她一个心愿了。
这时,林澈拿着一封折子来报:“大小姐,陕北来了消息。”
伊宁接过折子,打开一看,发现折子上说的是陕北赈灾的事。陕北灾情缓解了不少,首先当然归功于军队在维持秩序,灾民造不起反;其次是因为山西这边源源不断运粮食过去,将灾民安抚了下来。
折子里提到了一个人,让伊宁眉毛挑了挑。
“辛元甫,为了平息暴民,居然还挨了暴民的一顿痛打?”伊宁看着折子上写的东西,问起了林澈来。
“是的,大小姐,辛元甫相当卖力,此次赈灾,他不仅出钱出力,还处理了好几桩暴民暴动的案子,而且还受了伤。”林澈回答道。
伊宁蹙眉:“他有没有跟陌生人来往过?”
“没有,我们的人都暗中盯着他,他没有任何反常的迹象。”
林澈的话让伊宁琢磨不透了,这个辛元甫,难道真的改过自新了?变得跟辛吉一样了?
正当她思考之时,两道声音传了过来:“宁姐!”
伊宁回过神,转头一看,来人是林萍跟慕容幽兰,立马微笑道:“幽兰,阿萍,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听说青姐回来了,特意来看她呢!”慕容幽兰道。
“她跟温挚正在里头说话呢,先不要打扰她了。”伊宁笑道。
“这个我懂!”慕容幽兰眨了眨眼睛。
这时,有一道声音响起:“伊帅,我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