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弹不得,亦无法感知时间,只能无力地、被动地不断被吸引。
终于,他张开了口:“灵灵,我爱你。”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我不假思索地说:“我也爱你,音音。”
说完便见他笑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问,耳边便传来掌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静吓了一跳,而繁音立刻便抱住了我的身子,笑得浑身发抖。
这件事我一直到婚礼结束才弄明白:繁音没出声,而我的那一声特别大。
办完了复婚手续,婚礼的仪式部分才刚刚结束。
我和繁音先一起谢过前来参加婚礼的家人,苏家果然来了不少人,都是些与我关系还不错或中立的亲戚,这至少让我这边看上去不那么惨。
令人意外的是七姐竟然来了,但她看上去非常自然,还说是来讨花球的,因为想嫁人了。
虽然我是瞄着七姐扔的,然而花球最终砸在了星星的头上。
林准易连忙跑去问她怎样,一边扶着她的头,得知她没事后,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花球,小心翼翼地捧着。
婚礼热闹了三四天,孟简聪是在第三天时来的。
苏家和孟家之间有着许多的联姻和共同的生意活动,但毕竟我和孟简聪之间有过那层尴尬的关系,繁音这等小心眼的男人自然不会给他们发请柬。
不过纵然如此,孟家还是来了人,而且出人意料的,就是孟简聪。
繁音得知他来了以后,表现得很不高兴,但盘问了门卫几句便高高兴兴地放行了,还特意叮咛我一定要记得招待他。
我见到孟简聪时,才明白繁音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几年不见,孟简聪的精气神要比之前好了许多,那种郁郁的感觉一扫而空。
而他并不是自己来的,他的女伴是一个样子很漂亮的小女孩,年纪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长相至少与他八分相似。
孟简聪见我目光奇怪,非常大方地介绍:“这是我女儿。”
我没有盘问,因为不感兴趣。何况当着孩子的面,我也不知会不会问道使孩子不舒服的话。
我们只应付了几句,我便又忙着应付新来的合作伙伴去了,再想起孟简聪时,他已经走了。
他留下了一份礼物,是一套精美的酒杯。
婚礼结束后,虽然我和繁音都很累了,而且喝得醉醺醺,但时间毕竟不多,我们还是没有休息,便上了飞机,准备去度蜜月。
蜜月是我安排的,上飞机后,我俩先睡了一会儿,然后又一起洗了个澡,回房间干了许多不该干的事后,他才清醒了些,问:“怎么还没到?”
“早着呢。”
“要去哪?”
“墨西哥。”
他皱起眉头:“为什么去那里?”
我问:“为什么不能?怎么这幅表情?”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眉头突然舒展了,翻身撑在了我身上,兴奋地问:“你到底有多久假期?”
“就不告诉你。”
“坏女孩。”这果然是个惊喜,他目光灼灼,“你要去陪我南极?”
我搂住他的脖子,问:“你期待很多年了吧?”
“是。”他摸着我的脸颊,问:“你怎么突然决定去?不是怕冷?”
“送你的结婚礼物。”我说:“不过我有个要求。”
“说。”
“到时如果我冷,你要抱着我。”
他狠狠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放心。”
我忍不住发笑,又跟他一起闹了一会儿,我俩毕竟是劳累过度的身体,又瘫在床上了,我问:“你为什么一直想去南极?”
他说:“因为那里是全世界最独特的地方。”
“那你怎么一直没有去?”以他的财力去几趟太容易了。
他笑了,扭头看着我说:“因为想跟全世界最独特的人一起去。”
我不禁也笑了:“我很荣幸。”
“你愿意,”他握住了我的手,说:“我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