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没再说什么,林准易重新上车后,繁音要他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医生再三确定后,剪断了戒指,护士把它递给我时,无不惋惜地说:“上面不可避免地损失了一些钻石,这枚戒指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可惜它恐怕不能恢复原本完美的模样了。”
我接过戒指说:“谢谢您。”
我看着自己险些被勒到坏死的无名指,心想就算价值连城又如何,不是灰姑娘,即便切掉脚指,强塞进水晶鞋里,也只有痛而已。
手指虽然情况严重,但因为处理得还算及时而保住了,医生建议冰敷并开了些药要我自己去药店买。从把我送进来后,繁音便出去了,我以为他是去吸烟,这会儿出去才发现他人影早没了,我身处陌生的城市,虽然非常丢脸,也只好找七姐来接我。
七姐表示需要至少三小时才能到,而我在等待的这段时间觉得饥肠辘辘,幸好我经过之前那次教训后,身上总是会带着些钱,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超市和早餐店也全都开了门。
我买了份早餐,吃过之后感觉好多了,顺便用早餐店洗手间的镜子补了妆,出来时七姐还没有打电话,我掏包想看看,才发现包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里面的手机和钱夹全都不翼而飞。
我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怀疑自己忘在了早餐店,但回去找了一圈也并没有找到。包里除了钱、药单、卡以及手机没有什么重要的,且后两样只要有人使用,就能快速定位到使用者的位置。
所以我并不急,到最近的警察局去报案顺便借用电话,一切都挺顺利,结束之后,我就在警察局的休息区里等七姐。休息区紧挨电梯,我正找了本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看,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我本能地朝那边看过去,出来的是两个警察,共同押着一个带手铐的男人出来。两个警察都称得上说高大魁梧,但其中一个长相一般,但沉稳持重,显然已经有了些年纪阅历,另一个则非常标致,但也非常年轻,有着湖水一样温柔的深绿色眼睛,见我在看他们,两人都冲我点头微笑,年纪小的还对我打了个招呼。
其实我对警察不太有好感,不过他们态度友好,我自然也微笑回应,然后目送着他们带着嫌疑人去了另一侧,我猜是审讯室一类的地方。
接下来我继续拿起杂志翻看,一边等七姐,但没过多久,脚步声传来,我抬头见是刚刚对我打招呼的帅哥警察,他的生意低沉好听,“你好,打扰了,请问你是灵雨苏小姐吗?”
我说:“我是。”
“请问,您刚刚弄丢了手机跟钱夹么?”
我说:“是的。”
“请跟我来,”他说:“我们刚刚才抓到了一个窃贼。”
他把我领进了刚刚他们去那个方向的一个办公室,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上面摆着名牌卡,刚刚是我看走眼,这办公室是他的,他警衔并不低。
桌上放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赫然是我的钱夹和手机。
我的手机正在震动,但隔着袋子看不出是谁,反正肯定不是七姐。他见我正朝那边看,笑着说:“它一直都没有停止地在震动,不过你很快就能拿到它了。”
我说:“谢谢您。”
“做个登记吧。”
他拿出一份表格给我,我正填写,又听到他的声音:“真是对不起,原来你的姓是苏。”
我说:“对。”
他笑了,说:“我从没见过这个单词。”
“这不是单词,是拼音。”我想他只是闲聊而已。
他问:“那么它是什么意义?还是仅仅为了读音好听?”
我说:“它对应的字是有意义的。我的名字是好雨的意思。”
他讶异:“雨也分好坏吗?什么样的雨是好的?”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当然,绵绵细雨,让人舒适的雨就是好的。”
他了然:“这么说洪水一定是坏的。”
“没错。”
“真有意思,”他说:“你的名字是如何写得?”
我来了兴趣,问他要了一张便签纸,写下来,说:“就是这样。”
“哇噢!”他说:“你为什么画了一幅画?”
我说:“哦,其实这是文字,它……”正要解释,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我反应过来他是跟我开玩笑,便说:“你说得没错,我画得如何?”
“画得棒极了。”他笑着说。
我还没有继续说话,敲门声传来,之前接待我的女警察进来,她是来找我的,说我的家人来了。
我谢过她,便对一旁在看我资料表的年轻警察道别,他便问:“我可以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吗?”
我警觉道:“我不是有登记一个吗?”虽然不是我的私人电话,但我想他们应该没什么事找我。
他笑了:“请不要误会,我是说,我可以把你的号码记到我的手机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