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只问:“你十点钟去跟谁约会?”
“莫先生。”我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闭上眼睛,说:“不准去。”
我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他语气烦躁:“但是不准去。”
我说:“你确定?”
他没说话。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说:“莫先生那是一个公开活动。”
他不说话。
“你不说清楚我就去了。”我说:“你是不是想起我来了。”
他睁开了眼睛:“你知不知道那是一群什么人?”他神态严肃。
我故意说:“不知道。”
他剜了我一眼:“你似乎很喜欢跟这种人交朋友。”
“怎么了?”
“去了以后给你下点药,然后玩个痛快。”他挑了挑眉。
我忍不住笑:“那你就先说你想起我了没有?”
他摇头,面露不悦:“但还是不准去。”
“他的确开那种party,但那是晚上,白天只是普通活动。”我说:“我以前去过的。”
他皱起眉头。
我说:“要想我不去也简单,你只要把电话捡回来,过来亲亲我。当然,要是你想起来了,那就都不用了。”
他先是盯着我不说话,狠戾的样子让我很怀疑他真的想起来了。
我期待着他别去捡那个电话,然而他慢慢地掀开被,起身走向了电话,将它捡了回来,然后捏住了我的下巴,在我的嘴巴上亲了一下,问:“这样可以?”
我不甘心地问:“真的没想起来吗?”
“想起来有什么好的?”他看着我问:“现在这样哪里不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觉得他就是想起来了,可他问的也没有错。
我拉开他的手,爬下了床,他在身后问:“还是要去?”声音里带着怒火。
“去洗澡。”我说完了,进了浴室。
洗澡之前路过镜子,我看了一眼立刻吓了一跳。镜子里的哪里是我?分明是个女鬼。头发蓬乱,身上净是红印子,最接近脸的那个即便是穿高领戴丝巾也遮不住。繁音刚刚真是多虑了,这德行我根本就别想去。
我洗了澡,感觉身上舒服多了,这个房间没药,我打电话派人去拿。然而许久不来来,我便出去看,见药箱正摆在床上,繁音正打开看。
我过去问:“是你不让女佣给我送来?”
他合上盖子,神态有些古怪:“拿这些做什么?”
我看着他,没说话。
这么多年了,我早已习惯了他拼拼切换的人格。
他皱起眉头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我问。
“记得。”他说到这里,神态里有了抱歉的意味:“有时候我会突然觉得烦躁,脾气会突然变糟,抱歉,摔了你的电话。”
“那你还记得事情?”现在的他跟刚刚那个他确实很不同。
“记得。”
“记得清楚么?”
“很清楚。”
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他分裂了。
他斜了我一眼,问:“怎么?”
“我比较习惯你刚刚的样子。”我说:“你当我老公的时候一直是那样。”
他皱起眉头,用“你有病”的目光看着我。
我问:“那你昨天晚上感觉还好吗?”
“还好。”他说:“怎么?”
“没什么。”我拎起药箱,说:“我去上药。”
他问:“上什么药?”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进了浴室。
做的时候挺刺激,但现在痛得让人想流泪,我想起他昨天以及刚刚的样子,心里不免开始不舒服。这到底算是什么……
正想着,有人推门,我连忙坐好,但他已经进来了,目光扫到我的腿上,“我弄得?”
“还能有谁?”
他扬了扬眉:“出血了。”
我瞥他:“你很得意?”
“我记得你昨天并没有喊疼,”他似笑非笑地说:“原来好这口,难怪没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