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件事繁老头本来就不上心,现在韩夫人要给我以颜色,俩人站到了同一条阵线。
我便说:“可他有危险。”
“没办法。”费怀信说:“那是他的父母。”
“我是他老婆。”我说:“孩子也在等着他。只有他父母的要求才是要求么?”
费怀信没说话。
我说:“要不……你帮我通融通融?”
“这件事教父和教母都要求不要继续找,代表他的人身安全没有损失。我想,他们是针对你的。”费怀信说:“我认为你有必要认真回忆自己是否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
我没说话。
“就这样?”费怀信说:“我还有事。”
“好。”
挂了电话后,周助理说:“董事长,结果出来了。这通电话的位置,就在咱们上午圈定的范围里。”
“嗯。”我说:“安排人去了么?”
“安排了。”他说:“马上就会有消息。”
果然是很快就有了消息,这是因为警察那边一给消息,我们就已经锁定了一个范围,把人放到了附近。
只是繁音也不是盖的,他是用公用电话打得,而要锁定具体位置需要一点时间。我们的人赶过去时他已经遛了,但在大楼上监控的人拍到了繁音等人在电话亭里外的照片,那时电话亭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子,车牌号得找车管所的朋友帮忙,我暂时还不需要调查它。
我把照片扫描到电脑中,模糊了比较关键的,比如车牌这样的信息,发给了韩夫人。
然后告诉周助理,如果韩夫人来电话,就说我睡了,如果接到星星再叫我起来。
之后我开了一瓶酒,原因是我觉得自己精神不好,我想睡一会儿。
喝了几杯后,我便有些醉意,躺到床上,心想事情都解决了,繁音回来只是时间问题。等他回来了,我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他关起来。至于怎么处理我还没有想好,h市这边其实还是控制得比较好的,加拿大那边有我几个能力很强的哥哥,我觉得他们肯定也会设置些陷阱。可现在繁音彻底靠不住了。
我只睡了一会儿,周助理便叫醒我,说星星回来了,车子已经进了大门。我忙披了件睡袍,下楼时,周助理又说:“韩夫人打了电话过来。”
“嗯。”
“她没说是为什么事,只说要您尽快回复。”他笑着说:“我觉得她的语气有点急。”
“那当然了。”照片是可以确定具体位置的,而那附近的商场等许多地方都有摄像头,马路上也有,且还有了车牌号。有了这些东西,我们找人或许不容易,但警察就容易多了。
如果我把这些线索提供给警察,那警察就有足够的证据调查繁音。繁音本来就是警察局的注意对象,最近又出了杀人案。
韩夫人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她有些急了。我不接她电话,她没办法立刻弄清这件事,只会更急。
她也肯定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她肯定会做出一些退让,我就是要看她这份诚意。
说真的,我也真是烦透了,繁音这“只能我犯人,不能人犯我”的高傲脾气,真是与他妈妈太相似了。
周助理说完韩夫人的事,又说:“孟先生也来了电话,我想叫您起来,但他说他的事不急,要您先休息,醒了回给他就是。”
“我晚点就回他。”肯定是韩夫人查到他那边了,这也真是我的幸运。韩夫人之间请了李暖暖帮我做事,我又半道让李暖暖跟我做这笔生意。她虽然做了,但如果当时去勾搭繁老头的是她的人,那很快就查到她那边了,要完成受孕还需要几天呢。现在则不然,事情到孟简聪这里就算断了,如果他会出卖我,当初他就不会答应。
我点头,说:“知道了。”
这么一会儿,已经走到了客厅,星星正坐在里面。我推开门时,她正好从沙发上弹起来。她还穿着睡衣,身上批了一件西装外套,看来是我的保镖的。她的头发长长了,但有点凌乱,未施粉黛的脸上形容憔悴,脸颊也瘦了许多。她竟然比之前长高了一点点,但也更瘦了,脸上露着快乐的笑容。
看她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这段时间她过得并没有繁老头说的那么好。我一阵心疼,在她跑过来时赶着往前走了几步去抱住她,她的脸颊贴在我的肩膀处,手臂也因为太瘦了,搂着我的腰时,令我觉得有点疼。
我想她累坏了,便不想多问,先带她去给她准备的房间去洗澡。因为佣人不多,我便进去帮她,本来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她都能做,但我无疑一瞥,竟在她脱下来的睡衣里看到了血迹,我顾不得避嫌,连忙过去问:“你身上怎么有血?”
她已经坐进了水里,正面看起来很正常,除了胸口处的吻痕,没有其他明显伤口。
她看到我手里的衣服,收起了刚刚的快乐表情,转而平静:“我用刀把他扎了。”
我问:“扎得严重吗?”万一死了,繁老头铁定要拿这个做文章,到时我又要受制。
“没死。”她说:“我当时急着跑,他还叫我来着。”
我说:“你快给我具体形容,伤得多重?如果他伤得太重,咱们会很被动的。”
“阿姨。”她这才说:“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