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他眨眨眼睛。
我拿出电话,正要拨号,手突然被握住,繁音有点急了,“你干嘛!”
“打电话通知把你绑起来。”我说:“我不喜欢那个第二人格。”
“我不是啊!”他板起脸,露出一脸凶恶,“见不得别人对你态度好吗?”
“对啊!”我也跟着吼了起来:“所以又想打人了?”
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松开了抓着我的手,靠了回去,不再说话了。
我重新捡起那些文件,努力地用脑子记住里面的内容,却还是乱糟糟的,心烦意乱。
大约过了三个红绿灯,繁音又开了口:“还疼么?”
我没理他。
余光可以看到他扭脸朝我看过来,说:“对不起,早晨我有点生气。”
我没吭声。
“我会尽量克制的。”他说:“我保证。”
我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他弯起了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还疼么?”
“我觉得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你。”我说:“你得出点血。”
他微微一愣,态度随之含糊起来,“怎么出啊?”
“到了hk,咱们住在哪儿?”
“随便。”他说:“你家,或者我妈妈在那边的住处。”
“你跟我睡一个房间?”
“对……”他注意到我的脸色,竟然紧张起来了,“也不一定。”
“跟我睡一个房间吧。”我靠过去,说:“你不是喜欢强来么?”
他脖颈僵硬,眼珠子动来动去,很不安地瞟着我。
“我让你强个够。”
他舔了舔嘴唇,说:“你说的。”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他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准反悔。”他伸出小手指,说:“拉钩。”
我伸出手,勾住他的小拇指,他拖了过去,拉到嘴边亲了一下,又奸笑。
到地方是下午,时间不多,我们草草吃了口中饭,也顾不上看风景,便匆忙赶到分公司去。先进行法律相关手续的事宜,这个过程忙到了晚上七点。这是因为幸好有繁音在,他就是最可靠的审查机器,我只需要坐在一旁签字。虽然我也努力地试图弄懂,但这些用不同语言撰写的复杂公文简直就像是不同文明的符号,让我头痛欲裂。
我养父名下的企业是与几家国际知名的管理公司合作,这样为我们省却了不少麻烦,也让我少了许多管理上的烦恼,今天有一个跟他们、以及比较重要合作伙伴见面的酒会,在晚上九点。
我险些忘了这事,还是繁音提醒,他根本不需要助手,所有行程只听一遍就能刻在他的脑子里,我怀疑这是精神病的代偿效应。
于是我们要先赶去换礼服、化妆,在繁音的建议下,还是去了他妈妈的住处,因为他妈妈时常在这边办公,有很全的化妆师和非常拿得出手的礼服配饰,可以应付突发状况。
那地方离酒会地点不算远,在富人区里,比外面安静多了。我也没空去细细观摩这栋庄园的景色,只知道很大,装潢毫不吝色财富的投入,只有奢华,没有低调。
做头发时我已经饥肠辘辘,还没开口,繁音的身影便过来了,说:“张嘴。”
我的头被发型师拉着,不太能动,便张开嘴,感觉嘴巴里被塞入了一个甜甜的东西,嚼一嚼,是块点心。
这还像个样子。
与此同时,他弯下腰,现在我能看到他的脸了,只见他笑眯眯地,问:“味道怎么样?”
“再来一块。”我说。
他“啧”了一声,大约是在表达对我冷淡态度的不满,又给我嘴里塞了一块,说:“活动两点钟以前就会结束。”
“噢。”
他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
“这么快就反悔?”他开始发难。
“我又没说今天,我经期。”我说:“何况我还没抽出时间去买工具,总不能叫助手买。”
他哼了一声,随后直起身,说:“拿过来。”
我有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很快,东西被拿过来了,放在地上,是个硕大的密码箱。
繁音单膝蹲下,打开密码箱,摊在地上,露出里面的东西,露着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就知道你要反悔。”
我看着黑天鹅绒布上那些畸形怪状的东西,不由吞了吞口水,“这都是哪来的?”
“你说呢?”他扬起眉梢,欠扁地微笑着。
“不会是你跟别人用过的吧?”我板起脸:“警告你别拿别人用过的来恶心我,我会忍不住废了你!”
他立刻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就放了心,再度看向那些东西。
他笑够了也认真起来,问:“喜欢哪个?还是都喜欢?”
“用在你身上当然都喜欢。”但一大半我都不认识:“那鞭子抽起来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