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天。”我说:“我计划先跟他回我们的旧房子回顾一下我俩的恋爱史,然后就做。做完了就跟他聊点别的,之后你就可以出来了。等一周就是我以前经期的日子,你就假装很生气,要把我打流产,他应该就会冒出来,我再跟他一说,完美。”
繁音瞅着我,没说话。
“你对我的计划有问题么?”
他没回答,而是说:“那次是希望他痛苦,不全是针对你。”
“什么?”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当时他醒着,一直在挣扎。我知道他不想让你流产,也不想让你死。所以我那天的目的不是让你流产,而是杀你。”他轻轻地说:“妻儿在同一天去世,我认为,除了父母双亡之外,这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我又问:“你那天为什么还要送我去医院?”
如果他回答说他那时就已经开始对我有感情,那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因为那之后,他依然对我做了那么多无情无义的事。
“因为他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激动。”他说:“我明白这个场面并不足以让他崩溃,他很可能还不懂其中的意义。反而我……”他停顿许久,说:“有点怕了。”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我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难过。当初遇到小甜甜时,我还觉得,我终于遇到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他和我养父不一样,我们也会建立一个和我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家。那个家是温馨的,却没想到是后面那种样子。
事到如今,我甚至对那个家没有期待了。而繁音短短的这几句话,就让我的心碎了一地。我想我已经不再爱小甜甜,但他对我的意义不是那个爱字,而是他曾带给我那么美的希望。
我忍不住说:“如果那个孩子保住了,你爸爸就不会为了私生子那么折腾了吧?”
他直接转移了话题:“明天开始我没问题。”
我明白他不想聊这个了,却忍不住地问:“你真的对那孩子完全没感觉吗?”
“没有。”
“那你干嘛要看他呢?”
他侧开了脸,没有说话。
算了。
我说:“我去准备准备,想想明天都带他做点什么。”
很久、很久,他才“嗯”了一声。
晚点我安排人去打扫旧房子,且接到了学校的正式邮件,我考了一个很好的成绩,繁音也很开心。
繁音在后院侍弄他的白娘子蟒蛇,那家伙脱皮了,但有几块没有脱干净,繁音进去给它撕下来,还摸了摸它的头。
蟒蛇是冷血动物,当然没感情,完全无视了他难得的温柔。倒是把破狗急得不行,大概以为他掉进了蛇洞,在外面嗷嗷直叫,还试图冲撞玻璃进去与蟒蛇搏斗。
繁音出来后,破狗一直围在他身边,用前爪抱着他,使劲地蹭他。繁音感动极了,摸着它的头夸奖半天,破狗才冷静下来,一路屁颠屁颠地跑了。
繁音则依然沉醉在破狗对自己的关心中,说:“这蠢狗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有点良心。”
“没错。”我说:“智商也不错,你口袋里的牛肉干没了。”
繁音低头一看,立即瞪起眼睛,怒吼一声:“dumm!”【愚蠢,笨蛋,破狗的名字】
破狗已经趴在地上熟练地撕开袋子肯肉干,无视了繁音。
繁音当然不能过去,否则会惯坏那狗,但它聪明着呢,怎么叫都不过来讨打。繁音气得原地转来转去,一直转到破狗吃完了,才跑过来躺在他脚下,露出肚子,等着他摸。
繁音瞪了他一会儿,居然真的弯下腰去摸了摸它的肚子,又扭头问:“笑什么?”
“它很会治你嘛。”
他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它的胸口,恨铁不成钢地说:“正经事儿学不会,歪门邪道无师自通!”
我一直都觉得繁音这种人,说是享受不挣钱只花钱的好日子,其实他根本做不到。但这条破狗给了他很多乐趣,因为这条狗从来都不听他话,还会撒娇卖萌。
晚上我先去洗澡,洗到一半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是繁音。
我连忙遮住,问:“你干嘛?”
他瞪了我一眼:“遮什么?”
因为他只穿了条很薄的丝睡裤,所以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硬!了!
“擦干点。”他挽起袖子,拉过椅子,说:“来洗脚。”
“今天不用洗。”我说:“我脚不冷,你快出去。”
他便站在了原地,半晌走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压了过来,手掌扣住了我的手,我被他按到了墙上。
我有点怕,忍不住叫了一声,问:“你要干嘛呀!”
“见见我的宝宝。”他的脸颊在我脸上贴了贴,柔声道:“总不能先让他见其他男人。”
“不行!”医生都说不能太频繁,应付小甜甜是必须,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话音刚落,他就在我的pp上拍了一巴掌:“别闹,凭什么许他不许我?”
“那……”有时候我真不理解他,这个计划是他先提出来的,也是为了孩子的权宜之计,但现在怎么被他形容得这么恶心?我估计我今天是逃不脱了,只好要求:“你别使劲压我。”
“放心。”他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深深地在我的脖子上吻了吻,手臂拉着我的手挪了下来,垫在了我胸/前,给我的肚子撑开了一点距离。
接着,他就吮/住了我的嘴巴,有点粗暴用牙齿咬我的舌。我又疼又yang还害怕,忍不住偏头企图躲开,下颚又被他捏住。
幸好他只桎梏了我比较安全的部位,对于需要他小心呵护的地方,他还是保持了理智。成功“看”到宝宝之后,他立刻停下动作,摸着我的肚子煞有介事地说:“hallo,小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