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还没被我的脑子所理解,背上已经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我打了个激灵,看到用水浇我那人手里染着血的鞭子。
我咬紧了牙关。
鞭子噼里啪啦地在我背上抽了十几下,繁音始终没有表情。
通过剧痛,我可以判断自己的背上已经像渔网一样了。
繁音开了口:“停。”
谢天谢地,暂时不疼了。
“念念在哪?”他是来审我的:“只要她还活着,我立刻就让你抽回来。”
“她死了。”
“尸体。”
怎么又问?
“扔掉了!”
他挑了挑眉。我连忙改口:“烧成灰扬进海里了!”
他的脸色重新归于冷漠:“打。”
剧痛重新袭来,血顺着我的背染上了我的前襟和地板。
我大概会死在这里吧?我有点害怕,可我不能改口。
我是被韩夫人的声音叫醒的。
睁眼时,发觉我还在那个玻璃房,但韩夫人进来了,被浇湿的褥子也被换掉了。我的背虽然疼,但似乎已经缠了东西,所以她肯定帮我包扎了。
我醒来时她把个冷冰冰的东西系在我的头上,一边说:“张张嘴,吃点药。”
是退烧药丸,看来我发烧了。
我看不太清东西,问:“韩夫人?”
“嗯。”
“您怎么来了?”
“我有这里的密码。”
“那他呢?”
“繁盛把他支走了,去了北非,一周之内没空回来。”韩夫人说:“我看咱们还是交代了吧?总不能看着他杀了你。”
“那第二人格再发疯,他就会自杀的。”
她抿了抿嘴,说:“那等他变第二人格时,我和繁盛跟他聊聊,让第二人格护着你一点。”
“嗯。”
接下来我有点犯恶心,她便抱住了我的头,像我的妈妈那样轻声细语地哄着我。这让我做了个好梦,在梦里见到了我的妈妈。在这个梦里,我变得就像念念这么大,安然地躺在她的怀里。
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我感觉自己已经退烧了,床头摆着药和水。
我抓起药,正要吃,忽然感觉到了一束目光。
扭头一看,是繁音。
他和昨天一样的姿态坐在门口,问阿昌:“查到了么?谁来过?”
“监控被洗了。”应该就是阿昌洗的。
繁音便没说话。
我假装没有他样地吃了药。他这才开口:“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