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看向罗嫚,她却推了推我:“去吧,我没事。”
阿昌又说:“请罗小姐跟我来。”
我连忙挡住罗嫚,阿昌再度看向我:“放心吧,繁先生已经答应留罗小姐一命,但必要的惩罚不能免。”
“那就快去吧!”罗嫚从地上爬起来,笑着推我:“我肯定没事的!”
我还是有些不安,很想知道“必要的惩罚”是什么。但好歹命先保住了,不能再惹怒繁音,便下楼去了餐厅。
繁音正在餐桌边坐着,桌上摆着两副德式早餐餐具。
我坐下后,林叔便开始安排上菜。我垂着头,但依旧能感觉到繁音在看我。
我完全不饿,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吃了几口突然听到繁音问:“跟他做了?”
我没回答。
“问问我很难么?”他的语气还算平静,却也能让我听出那种强压着的恼怒:“这种事轮得到你去解决?”
我攥紧了餐刀,抬起头:“我没问过你?你的脑子已经锈到连半个月前的事都记不清的地步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又开始想哭。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繁音突然低下了头,拿起刀叉,语气有些疲倦:“下不为例。”
我瞪向他,还未开口就听到他说:“这种事有的是女人去做,我繁音就算再不讲情分,也不至于亲自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你在说笑话吗?”他居然有脸说这个:“如果真的是这样,当初你为什么把我送去给他?”
“我没解释过?”他瞟着我,不冷不热地解释:“吓吓你而已,谁让你不机灵,给你机会还不跑?”
“你那叫什么给我机会!真想救我用得着那样?”
“救你?”他微微冷笑:“给你机会而已,不等于救你。那段时间我已经决定要离婚了,你用不了几天就和我没有关系,我不需要对你负责。”
我是没听懂他在鬼扯些什么,反正就胡搅蛮缠呗!
我只问:“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开始安排离婚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又叫我去做那种事是什么意思?你确定你刚刚的话不是在自扇耳光?”我非要戳穿他!
“听人说话时过过脑子。”他嘲讽地微笑:“以前听不懂叫天真,经历了这么多事,还听不懂叫蠢猪。”
“好,我是蠢猪。”我问:“现在我背叛你了,你愿意跟我离婚吗?”
他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做梦。”
“非要杀了我才行?”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猪肉肠,悠然道:“你们猪类的记性都这么差?”
难道他说到此为止是真的?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寻常男人也不可能对这种事到此为止,勿论他这种变态!
我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得问:“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还没玩腻。”他笑得又诡异又温柔:“你又这么讨人喜欢。我哪能离婚成全别人?”
我再次无言以对。
“回去休息吧。”他风凉地说:“辛苦你了,记得洗干净。”
“洗不干净!”我再度被他激怒,站起身凶恶地低吼:“再怎么洗也洗不掉你头上的草坪!”
他没说话,慢条斯理的站起身。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上了我的脸。
这是今天第三个耳光了,全都打在了左脸颊上,我这半边脸都已经僵掉。但我并不后悔这么说,我就是要刺激他!就是要这么提醒他!挖苦他!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几个耳光?
不仅如此,我还反手抽了他一个耳光。
居然又打中了!
他反应向来很快,按理说捉得住我的手腕,却被我两次得手。肯定是因为他没料到,因为我从来都那么顺着他!
可那是因为我觉得他是我的小甜甜,是我老公,我不舍得欺负他。我也怕他,因为他比我有体力优势。刨去这些,他还有什么资本让我对他逆来顺受?
我这两次也毫不留情,抡圆了胳膊,卯足了我浑身最大的力气。
我并不觉得公平,但好歹出了口气。
繁音抿了抿嘴,动了动脖子,用手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居然笑了:“长脾气了。”
“准你背叛我,就得准我背叛你。准你打我,就得准我打你。”我说:“不爽就杀我啊!”
我都做好被他扼的准备了,然而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顶着一张肿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