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希月淡淡抽回自己的手,“肖先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还是叫我纪小姐吧。”
所有感性如潮水退去,肖景和皱眉,下意识想骂人,“你……”
纪希铭走过去,看了肖景和一眼。
肖景和顿时哑火,离婚以后,纪希月没有他妻子那层身份,确实不是他能随便打骂的了。
纪希铭递给纪希月一块湿巾。
纪希月擦了擦手,将湿巾丢进垃圾桶,告别过去。
“希月,走吧,该去机场了。”
纪希月甜甜笑着,“知道了,哥哥。”
纪希铭:“?”哥哥?
希月都多少年没叫哥哥二字了。
纪希铭觉得纪希月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劲,不由看了纪希月两眼。
纪希月脸上的疲倦沧桑通通消失不见,那娇甜的笑容,仿佛一晚上回了春。
这是他妹妹幼年时的状态,而不是身心千疮百孔的纪希月能够拿出来的姿态。
纪希铭思忖片刻,没说什么,与纪希月并肩往外走,坐车去往机场。
纪瑜关了监控,顺便把手机音量关闭。
下一刻果不其然,父亲的电话打了进来。
纪瑜吐吐舌头,把手机翻了一面塞进抽屉里,拿起笔专心上课做笔记。
第四节课下课,纪瑜让颜双她们先去食堂,她则等到教室里、走廊上没剩下几个人,拿着手机起身去到空荡荡的走廊上,给父亲回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那头传来纪希铭的冷笑,“纪瑜,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今天放学回来家法伺候。”
父亲生气的时候,纪瑜还是有敬畏之心的,她干咳一声,“爸爸,体面的分开,不比见面时哭哭啼啼的好吗?”
“这也不是你对家人使用催眠术的理由,你姑姑她这会本就神经脆弱,搞不好记忆错乱,精神崩溃,你负得起责任吗?”
“……这种我也是有办法治疗的。”
纪希铭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串数字瞪眼,“滚!”
“好嘞,爸爸。”纪瑜麻溜的挂断电话。
纪希铭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团气,把电话重新打回去,“回来罚跪三小时,给你长点记性。”
纪瑜答应得干脆利落,“好嘞,爸爸。”
“再把家里卫生都打扫干净,不打扫完不给饭吃。”
“好嘞,爸爸。”
“……”人在极致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纪希铭不由笑了,“臭丫头。”
“爸爸,我不臭的,我香香的。”
“……”谁跟你讨论香的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