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年有点懵逼徐砚比翻书都快的语气转变，愣怔的抬头，看到纪瑜以后，她赶紧把眼泪憋回去。
她是纪瑜姐带过来的，她此刻这样，就是在给纪瑜姐丢人。
纪瑜姐对她这么好，她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情绪。
纪瑜仿若未见乔年的弱小无助，镇定自若的笑着走过去，问了一下拍摄情况。
徐砚僵硬笑着，没有正面回应，“乔年的天赋还是很不错的，讲的东西都能够……嗯，领悟。”
“徐导，那有拍完一幕吗？”
“咳……还没有。”
纪瑜心里有数了，沉吟片刻说道:“能让他们走一遍戏，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纪小姐，要坐这边看吗？”徐砚指了指他身侧一米处的椅子。
纪瑜态度自然的在徐砚指着的椅子坐下，观看乔年和其他人走戏、对戏。
短短三分钟的戏，乔年漏洞百出，徐砚没直接叫乔年滚出去，也算是导演里有点教养的了。
纪瑜看完，计算了一下时间，把乔年叫到身边，“年年，你今天还想拍吗？”
纪瑜说话的语气、态度和平时一模一样，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可越是这样，乔年越自责自己没做好，辜负了信任。
“我……”乔年低下头去，说不出话来。
机会到面前，她当然想要抓住，可是她确实拖了所有人的进度。
她脸皮没有那么厚，没法对别人的嘲讽、恼怒视而不见。
纪瑜拍了拍乔年的肩膀，语气温和，“不想拍了，咱们就回去，我可以安排公司其他新人过来，你也不用有负担，你不是科班出身，表演课也才上了几节，我现在就带你过来拍，其实是有些揠苗助长的。”
“对不起，纪瑜姐，我让您失望了。”
乔年紧咬着下唇，很想忍住不哭，可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泪湿了遮住脸的面巾。
纪瑜拿了一张纸巾递给乔年，“没关系的，去换衣服吧，小小挫折而已，以后总会克服的。”
“……嗯。”乔年伸手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沮丧的去往更衣间换衣服卸妆。
纪瑜看了一小会乔年的背影，转头向着徐砚道歉，“徐导，给你添麻烦了。”
徐砚连连摆手，“没有的事，谁都是新人过来的，可以理解，乔年和其他第一次拍戏、没有什么演戏方面的学习经验的新人演员比起来，还是好很多的。”
“徐导，乔年的状态确实会拖累进度，我明天安排其他有经验的演员过来接手，你看如何？”
“这当然可以了。”他训乔年都训累了，早点换人早点省事，他求之不得。
如今纪瑜主动提出来，也让他没有了会得罪人的烦恼。
纪瑜和徐砚商议好换人的事，起身告辞去向女演员换衣服的更衣间。
乔年换衣服速度还是挺快的，此刻正在蛮力的取着假发套，她脸上的表情既自责又懊悔，对于自己差强人意的表现伤心难过极了。
纪瑜走过去，按住她的手，“年年，你别这样，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