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乖乖向楼远钓道了谢,接过楼远钓递来的满满当当两食盒糕点下车去。
林伯也不知是不是一整天都在候着他回来,江从鱼才下马车呢,已经有人跑上来帮他拎食盒了。
林伯也迎了过来,朝着车上之人遥遥致意后便在旁边看着江从鱼进府。
有这么多人在,江从鱼都不好再频频回头去多看楼远钧几眼。
不过在快要踏入府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马车停的地方
却见那马车已经缓缓驶远,并没有在江家大门外多作停留
江从鱼据了据唇,难得地有些丧气
他看不太懂楼远钧的想法,一时觉得楼远钧只当他是弟弟,一时又觉得正经兄长不会对弟弟说那种笑话江从鱼只是心大,但又不是真傻子
要是他没察觉不对也就罢了,他察觉不对劲以后便觉得两人相处时处处都透着不同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觉得楼远钧是要做点什么的
可要是真越过了那条界线,事情又该如何收场才好
江从鱼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子居然不够用
林伯见江从鱼一脸苦恼,不由关心地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江从鱼哪里能和林伯说这种心事,摇着头说:“没什么,就是想到又要好些天见不到楼师兄了。
他想问林伯知不知道楼远钧家里的事,话到嘴边又觉得背着楼远钧打听这些私事不太好,只能回去洗了个澡收拾好自己、带上楼远钧准备的食盒回国子监去一路上江从鱼都在那自己瞎琢磨
楼这个姓氏是国姓,但也并非所有姓楼的都是皇亲国戚。
当初先皇登基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靠朝廷养着的宗室待遇给削了,不少宗室都已经与平民无异。有些被削后不服气的,更是直接被当场格杀或者贬为庶民,还要补一句说这一支的后世子孙永不录用。若非先皇把这砍出来的开支拿来肆意挥霍,凭他处置宗室的雷霆手段便会被文官称颂是明君了
毕竟宗室子弟大多横行霸道、奢靡无度,且还占据了大量不纳税的土地与屋宅与不服徭役的人口,能砍掉这笔开支的话足够养出一支能威慑四方的军队了。可惜啊,先皇最终成了臭名昭著的昏君,
楼远钧的行止与气度皆不寻常,又自称自己是罪人之子没法入仕,说不准就是当年被先皇批了一句“永不录用”的宗室子弟想都知道这样的出身有多尴尬。
这就能解释楼远钧幼时为什么遭了那么多磨难
楼远钧显然并非想庯庯碌碌过一生的人,否则也不会入了韩统领的幕府
这大概就是楼远钧说是玩笑的原因吧。
世人虽不至于容不下男子之间相恋,但到底不是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关系。
那些达官贵人私下爱亵/玩貌美伶童,大多也只当是闲暇时的消遣罢了,到了要嫁娶的年纪还是会娶个正头娘子回家主持中馈的。何况他和楼师兄都不是只想亵/玩对方的那种人。
一时的欢愉易求,一世的相守难得。
既然注定不会有结果,那还不如只当至亲兄弟来得好,至少岁岁年年都能相见
他要给楼师兄当一辈子的好弟弟,以后绝对不再对楼师兄胡想瞎想
江从鱼想明白了,登时不再沉湎其中,很快便恢复了平时的精神奕奕。他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食盒跑进国子监,还没进本斋的门就开始吆喝:“都饿不饿饿了来吃些点心,这可是我哥给准备的!这年纪的小年轻吃再多都容易饿,一听有吃的马上跑了出来,你一块我一块地分了个一干二净,嘴里还不忘说道:“记得替我谢谢咱哥!江从角和他们激情辩论完“是我哥不是你们哥”,才发现自己只抢到一片桂花糕
“牲口啊!
江从鱼痛心疾首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