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朱:“?”
乔颂继续说:“你没准还得去敬酒。”
一听这话,遗朱算着时间没准还真能赶上乔颂的婚宴,“蹭”得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表兄弟仁义:“行,大摆宴!我拎着酒瓶子一个一个地敬。”
措辞了几秒钟,乔颂颔首的动作格外认真,说道:“先敬高堂再敬我。”
他这句话,被淹没在隔壁“哐当哐当”的敲门声里。
现在还不到下训时间,敲门的声音还重,约摸就是邵度来找人了。
遗朱听见后,立马起身想去看看,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这么急别是被骂哭了。”
他刚想转身,就被桌前站起来的乔颂拽住了。
乔颂语调平淡:“让他哭,哭会儿就不闹了。”
琢磨了半晌,遗朱说:“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面前的乔颂没再多言,转而滑开了手机选好了倒计时,垂着眼冷笑的时候,还顺势将桌面上的打火机收拾起来。
几乎像给限时,乔颂说道:“哭5分钟最有利于情绪发泄,不建议哭更久。”
此话一出,遗朱觉得不太对劲,他被乔颂牵绊着,步子都没挪动,缄默着望着乔颂。
“乔遗朱眼里是邵度,”怕遗朱无视试探,乔颂挑得很明朗,近乎叹息着问,“你也是?”
遗朱拧着话题说:“我眼里是svg。”
下一瞬,他们所处的两个世界像接轨一样,乔颂挑破了自己的揣测:“为什么突然这么在乎svg?还要svg成为冠军不是吗?让我猜猜是一个还是两个,或者更多?”
饶是遗朱也没做到不显山露水,他眸中的惊愕转瞬即逝:“颂哥?”
面对这似是而非的提问,乔颂说道:“这不是你的把柄也不是我的武器。”
遗朱很不愿意对乔颂展露什么负面情绪,在他的印象里,乔颂把关于人的劣根都濯洗淡了几番。
但现在乔颂对他的外来者身份,用以轻描淡写又笃定的语调来揭示。
几乎要望进乔颂潭水一样的眼眸里,遗朱终止了对话:“乔颂!”
这个被遗朱奉成盟友、贤兄、朋友的乔颂,似乎对这一声称呼很受用,他说:“对,别叫我哥。”
乔颂稍稍颔首,不作假的笑意融在眼眸,说起话来依旧是不泛什么兴味,瞧着面前朝他生气时才盎然的脸孔。
本来想甩门离开的遗朱,几乎被这迫近的恣意逼退了步伐。
“遗朱,我烦透了你公事公办的样子。”
本来端得像上司风范的遗朱,此时睁圆了一双眼,瞧着乔颂的时候只字未言,像是被触怒也像有点骇然。
他这神情似乎取悦了面前的青年,乔颂把玩着自己送给遗朱的初见礼,笑道:
“脾气坏一点就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