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里边的遗朱正戴着耳机,玻璃门外站了个不容忽视的霍猗。
邵度心想,痴汉怎么不去死。
邵度最会搅和动静,他随手开了个短视频软件,挑好了视频将音量开到最大,虽然未必能被直播室里戴着耳机的遗朱听见,但绝对能被直播间的观众和霍猗听见。
——“被边泰尾随怎么办,出门在外我们要学会以下几种防身招数……”
这内涵手段一点也不低调,视频的ai配音一飞进耳朵,霍猗就摆着冷脸递眼刀。
邵度的嘴一点也不留情,他不甘示弱地低声说:“死边泰啊你,一有空就盯着我哥。”
霍猗还没应答,直播室的遗朱已经暂停了直播,从屋里走了出来,刚巧听见霍猗谦让的话。
霍猗:“那我跟你不能比。”
遗朱还以为他俩是在技术交流复盘战术,欣慰地说道:“没事这样沟通沟通挺好的。”
邵度:……
霍猗:……
见遗朱是一点也没参透,邵度索性把霍猗架在火上烤:“哥,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老是出来?”
遗朱没什么猜想,直接给的结论:“他刚来,人生地不熟的,逛逛也行。”
神态自若的霍猗往下接,连瞧着遗朱的眼神都没挪:“嗯,时不时看一眼……”你。
邵度越看越像霍猗像那个垂涎三尺的痴汉,恼得齿关都犯痒,噙着骂人的话笑道:“时不时看一眼,经常时不时。”
遗朱:?
—
不知道是不是直觉使然,遗朱总觉得自己能嗅到勾心斗角的味儿,所以在第二天将水时长的地点挪到了楼上的办公室里。
他自己一个人闷得无聊,索性点了冰淇淋蛋糕往乔颂办公室拎。
结果遗朱敲门进乔颂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他在抽烟。
乔颂素日都是慢条斯理的,生起气来也像一泊淡水,撩起来一点涟漪但不见什么惊涛骇浪,这几息抽烟的时刻反倒显得他的魅力都浓烈起来。
他今天潦草地松弛又简约,衬衫上撅出来的褶皱也未理平,一侧肩膀倚在椅背,脸都藏在白日的清光外,渗出来点倦意。
乔颂估计没什么瘾,只是熏熏地沾一口就丢手,等一看见遗朱要进门来,他随手就将殁了半截的烟捻在了烟灰缸里。
为了让缭绕的烟雾散干净,他又将屋内的系统模式改成了送风,随后起身抽了张湿巾擦手。
遗朱虽然不乐意吸二手烟,但这毕竟是乔颂的领地,他一个人窝在屋里抽烟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遗朱一见他这迎客的大阵仗,就想上手拦:“不用掐,其实你给我一支就好了。”
乔颂闻声,伸手接过了遗朱递过来的蛋糕,又侧身去拉抽屉,将薄荷凉烟摆到了桌面上。
吃了两颗清口的含片,乔颂才和遗朱说了第一句话:“新包装,拿着集烟卡玩吧。”
被当做玩烟卡的小屁孩了,半截烟没沾过的遗朱嘴硬道:“瞎说,我又不是不会。”
遗朱端详了包装半晌,恍然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给我递的这个。”
此话一出,坐在他对面的乔颂撩起眼皮,不复方才的漫不经心,他抓住了遗朱话里的端倪,好整以暇地询问。
“我们?”
“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