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她去找住持做什么?”宇文寰想不明白,她认识这里的住持
“奴才不知。”小喜恭敬地回答。
宇文寰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出院落。
“吴奉,让住持来见朕。”宇文寰刚说完,就看到一个僧人走上前。
“陛下,住持有请。”
宇文寰一愣,而后点头,示意那僧人带路。
快要到禅房时,宇文寰瞥到一个黑衣人恭敬地退在路边。
“末将祁瑜见过陛下。”那黑衣人在宇文寰走近时,恭敬行礼。
“祁瑜?”宇文寰想起武将里确实有个姓祁的人,比起陈家、顾家和张家,祁姓算是刚起步的武将,也就近八年的事情。
所以后起之秀的武将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儿?”宇文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材健硕,确实有武将风采,那张脸反倒不像一般武将那么粗犷,大概算属于儒将。
“末将初一、十五都会来天音寺祭拜。”祁瑜坦然回答,丝毫不扭捏。
“祁将军也相信这些?是怕煞气太重?”
“不,末将是为死去的兄弟祈福,希望他们来世投个好胎。”
“原来如此。”宇文寰随口一说,走了过去,进入禅房。
禅房里,觉妄面前摆着一副围棋残局。
“住持,好兴致。邀朕前来,是为了对弈?”宇文寰纳闷怎么没看到安玥。
“陛下,若愿意,是老衲的荣幸。”
“朕是来找朕的皇后。听说她来找住持你了。”宇文寰瞥了眼棋局,白棋走势凶险,但并非毫无生机。
“皇后娘娘确实有找老衲叙旧。”觉妄笑着在棋局中放下一颗黑子。
“叙旧?”宇文寰瞧着那颗黑子,随口问。
“皇后娘娘是故人之女。”觉妄说得自然,一点都不怕触怒眼前这位陛下。
宇文寰不再看那颗黑子,直白地盯着觉妄,“你可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陛下,出家人不打诳语。再者,陛下明察秋毫,老衲自然不惧。”觉妄又在棋盘上放下一颗白子。
“那你找朕来是什么事?”宇文寰不想纠缠楚家这事,以后总会有分晓。
“老衲找陛下是关于皇后娘娘的事。”
宇文寰神色肃穆起来,“她怎么了?”
“陛下,皇后娘娘心情郁结,需要多散散心。今日老衲同皇后娘娘谈了些佛法,劝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离开时心情稍缓,若要真正放下,恐怕还需时间。”
“住持的意思是让皇后经常来听你讲经?”
“陛下莫要误会,老衲的意思是别让皇后娘娘一个人闷着。”
宇文寰不语,看着觉妄放下一颗白子。
“住持觉得朕的皇后如何?”
“陛下指的是什么?”
“朕希望她能陪着朕一生一世。住持以为如何?”
觉妄从棋盒里掏棋子的手一下顿住,随即若无其事地拿出黑子往棋盘上放。
“这自然要看陛下怎么做了。”
天音寺后山,安玥带着夏梅只走到山腰的一处小凉亭。
这已经是她的体力极限,再多恐怕明天这具身体就只能在床上躺尸了。
“娘娘,何必硬撑着,看您累的。”夏梅替安玥擦去额角的汗。
安玥在心里骂觉妄,这后山这么大,怎么可能随意就遇到人。
正想着,山路上出现一个黑衣人,正是祁瑜。
“夏梅,你去路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