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晔怡视线停留在热搜上，心却在往下沉，视频都是真的。
但谁能有这个本事弄到手？成安玥吗？
她不信成安玥有这个本事，如果不是成安玥，那到底是谁？
她在路上，联系了某个比赛的主办方，对方说比赛录像是封存的，不会对外公布。可明明已经流出视频了，只能说明有人收买了这些视频。
“要发律师函吗？”卢佳敏见潘晔怡发愣，又问了一遍。
潘晔怡摇头，双手抱胸，开始踱步。
卢佳敏见她那样，心里那股怀疑又冒了出来，视频是真的？毕业抄袭也是有猫腻的？
“晔怡，你和我说实话，这是不是真的？”卢佳敏觉得再不问的话，出了大麻烦她可挽回不了了。
“……”潘晔怡看着卢佳敏，似乎在思考，随即撇开目光，继续踱步。
“你最好告诉我实话，不然后续很难收场。”
潘晔怡没有理会卢佳敏，只是走来走去。
“我去找沈曜霖。”潘晔怡突然站定，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卢佳敏不明白这事怎么和沈曜霖有关系了。
“让沈曜霖帮忙，让沈氏的公关团队来处理。”潘晔怡直觉幕后的黑手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卢佳敏不可思议地看着潘晔怡。
“不，我没有。”潘晔怡头也不回地离开工作室。
“沈总，比赛视频里的人不是潘晔怡，舞风和习惯动作都和潘晔怡在国外四年的演出不一样。那个分析视频分析得很到位。”葛芦方顿了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比赛视频里的人是成安玥。”
沈曜霖意外地看了眼葛芦方，“葛老师认识成安玥？”
“她是我好友的学生。潘晔怡也是。她们是同一个师门，出这样的事，真是……”葛芦方没说下去，语气里的惋惜倒是真真切切。
“叶老师呢？你的意见和葛老师一样？”顾崇源觉得叶恬估计也没什么不同意见。
“确实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舞蹈风格不会轻易变化，除非遭遇了一些人生变故，让舞者的人生底色发生了变化。”叶恬指着潘晔怡的视频说，“她四年的舞风就没变化过，可见之前在国内也是如此。舞风不会突变，总能看出蛛丝马迹。
那个国风舞者的风格和比赛视频里的风格就一模一样。”
这话让沈曜霖想到那天成安玥说心境不同。
“那么叶老师，你的意思是舞者心境不同，呈现的风格也会不同？”沈曜霖不清楚成安玥心境变化是为什么，他更想知道为什么成安玥在他身边四年，风格没那么强烈。
“其实这有两个层次。舞者的心境确实影响风格强烈，但没法改变风格的本质。就像潘晔怡的风格偏向柔婉，偶尔的心境不同，也只能柔婉的风格强弱不同，但柔婉还是柔婉，不会改变。但如果舞者人生底色变了，那么柔婉也可能变得刚硬。”
沈曜霖明白了叶恬的意思，正因为明白，心里的火气嘶嘶地喷涌：难道这四年里，他没能让成安玥有个好心境？！
“那么两位老师愿意到时候发布一个声明吗？”顾崇源问出了关键。
葛芦方和叶恬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迟疑地互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