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
“想要我做什么惩罚？”
这还真把宋初一问住了。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暂时没想到，先欠着。”
顾永年没什么意见，同意了下来。
他抬腿迈上台阶，两步便走到了宋初一身旁。
“要去空灵寺看看吗？”
宋初一惊讶看向他，“现在可以进？”
“嗯。”顾永年声音难得多了几分狡猾之意，“我是下一任主持，有特权。”
宋初一：……
两人成功进入了空灵寺，寺里静悄悄的，连风都好像在这里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便来到了神树的院子里。
浓郁的木质香弥漫在院子里，一踏进来便感精神十足。
矗立在最中央的神树依然如铁般，没有动摇分毫。
宋初一走近，抬手触碰到了神树的树干。
粗糙的树干摩得他掌心有些疼。
顾永年站在他旁边，解释道：“听说他以前开的花很好看。”
“结的果也很漂亮。”
宋初一偏头，抿了抿唇。
顾永年学着他的样子 触摸着神树的树干。
“也许他不高兴了，某一天就不开花结果了。”
他看向宋初一，似认真又似玩笑般问道：“要怎么才能让他开心呢？”
宋初一直视着他的眼睛。
顾永年的瞳孔颜色是那种极为纯正的黑色，当月光照进他眼里时，衬得那双眼睛如同黑曜石般明亮。
此时那瞳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宋初一长睫轻颤，收回了手。
“可能给它浇水施肥就开心了吧。”
“试过了。”顾永年也收回了手，垂在一侧的手指尖轻轻颤抖着，“试过很多种办法，他都不太高兴。”
宋初一耸耸肩，“一棵咖啡树而已，何必管它开不开心呢？”
“它不开花结果会成为神树，若是开花结果了，便和普通的咖啡树没有差别了。”
“再者，一棵咖啡树而已，没人会在乎。”
顾永年敛眉。
“他会在乎。”
“他自己会在乎。”
宋初一笑出声来，“也许他也不在乎呢？”
他拍了拍顾永年的肩膀，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哪里是最佳看日出的地点吗？”
“带我去？”
顾永年脸上重新露出一抹笑来。
“这里就是。”
他偏头看向神树，像是在告诉宋初一，又像是在告诉神树。
“他值得最好的。”
说话间，朝阳升起，温暖的金光洒在神树之上。
同时也落在宋初一身上。
他双手环抱着胸，看着自己的本体被阳光沐浴着，树叶泛着淡淡的金光，轻啧一声。
“果然啊。”
他果然又回到了原点。
他看向顾永年，眼里带着几分狡黠。
“我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它开花结果。”
“不过……”
顾永年没有丝毫犹豫。
“任何条件都可以。”
宋初一：……
虽然他知道顾永年知道这神树是自己的本体，但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啊。
顾永年不会成恋爱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