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虽然已经变幻成人形了，却没能抛掉作为水母时的习惯。
他抬了抬头，像是蹭到了宋初一的掌心。
阿初好像说了很多东西，他没过脑子，却一一记了下来。
想要用的时候，那些话便会浮现。
水母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知识储备和记忆储备，但他喜欢阿初的一切。
就算是说的话，他也能够当“食物”吃掉。
将那一个个字的发音“吃”下后，他蹭了蹭他的膝盖。
“阿初，饿饿。”
已经很晚了，他们也该吃饭了。
宋初一见十五这么乖巧，笑眯眯开口。
“今天多亏了你配合我拍照片，所以得到了很多打赏。”
“今晚的反响不错，今晚可以允许你多吃点。”
他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想要拉他起来。
十五怔怔的看着他。
头顶的灯光落在宋初一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多么美好。
想吃。
十五吞咽了一下，只觉得更饿了。
他将手搭在宋初一的掌心，站起身来。
这一站起来宋初一便发现十五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水母看上去那么小，没想到变成人形竟然这么大。
不过联想到这人那么能吃，长得高好像也能理解？
宋初一眨眨眼，见他只有一层薄纱遮住了重点部位，轻咳一声。
“这里只有女装，不然你也穿女装？”
十五摇摇头，指了指旁边宋初一换下来的衣服。
“穿阿初的。”
宋初一：？？？
“你穿我的衣服，那我穿什么？”
十五伸手拉了拉宋初一身上的小裙子，露出一抹纯情的笑来。
“这个，好看。”
他不明白“好看”是什么，但他觉得这个词用在阿初身上刚刚好。
就好像这个词就是专门为阿初创造的。
宋初一嘴角抽了抽。
虽然他承认这裙子很好看，但他是男生啊！
这么穿出去，不会被人报警说他有异装癖吧？
“不然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外面给你买一套？”
十五摇摇头，伸手就拿起了宋初一换下来的衣服穿上。
宋初一的衣服都很宽松，十五穿在身上竟然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