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很好奇。
许愿给外公都说了什么。
中午这餐饭。
外公只吃了一小碗，午饭还未结束，然后又独自一人进了书房。
于曼琳好奇之余对许愿真是刮目相看。
这么多年的夫妻。
知道丈夫深有触动才会如此失态。
都恨不得赶紧回家。
让丈夫将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叙说一遍。
许愿却是另一番感受。
先前书房里真是一顿火力狂暴输出。
将后世的网购模式全盘道出。
比忽悠宋一凡的时候更为详尽。
不仅仅是几大电商平台的优缺点。
还包括物流环节。
甚至连直播带货也有所涉及。
比如电商平台力捧的大主播，一年下来的交易额，可以以百亿计数。
换做老爷子能够理解的方式，再狠狠地打个超大折扣，一位大主播相当于十几家各类品牌旗舰店。
如果不是顾颜来叫吃饭。
说得兴起。
差点就将网贷这一大杀器都给说出来。
原本以为老爷子听得兴奋不已。
时不时拍桌赞叹。
没想到老爷子听着听着似乎快睡着了。
可一旦准备打住。
老爷子就会来一句，“继续，我在听。”
等将电商模式叙说完毕。
久久之后，老爷子幽幽地道：“过了，凡事过犹不及。”
许愿惊讶极了。
上一世可是全程见证电商的崛起兴旺，也亲眼目睹实体由兴旺走向衰败。
就拿江州来说。
智能手机没有面世之前。
双休日节假日，市内各大商场真是人满为患。
随着智能手机全面取代功能机，网购渐渐成为民众购物的第一选择，可商场二楼往上的空铺面越来越多，甚至整整一层空荡荡。
有人会说商场租金年年增长。
有人会怪老马。
有人会认为科技发展淘汰落后的购物模式。
但许愿很认可外公所说的‘过犹不及’。
电商和实体并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完全可以相辅相成，只是涉及方方面面的因素太多，才最终导致发展失衡。
其实何止电商。
类似发展失衡的行业多得去了。
只要有利可图，利益驱使下各路神仙一拥而上，无限度无止境榨取，直到将市场做烂为止。
最后留下一地鸡毛让人扼腕痛惜。
原本以为这次忽悠失败了。
没想到老爷子在出书房之前，来了一句，“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