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作攀惊醒,问她:“做什么呢?”
许也好已经把那一份和离书给收好了,若无其事地看着林作攀说,“我有点儿想起夜。”
林作攀打了一个哈欠,起来,说:“这大晚上的,你在屋里待着吧。”
许也好平时晚上是不起夜的,这会儿说要起夜,外头又黑漆漆的,林作攀也不放心她出去。
许也好问他:“你干什么去啊?”
林作攀在外头转悠了一会儿,拿了一个盆过来,放在了地上,又过去搀她,说:“来吧。”
许也好知道这古代有尿壶,也知道李秀娥平时都是在用的,可她从来没有用过。
毕竟这不就是在屋里上厕所吗……
许也好不乐意了,说:“我不用了!”
林作攀觉得她是嫌弃,说:“我一会儿给你端出去,过来过来。”
许也好:“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林作攀小心地搂着她,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
察觉到林作攀要解她的亵裤,许也好一下子就炸了。
她炸了,林作攀却直乐,说:“你这跟我见什么外,再说你别喊的一会儿院子里头全知道了。”
许也好这才捂了自己的嘴,就是又瞪了他一眼。
最近这事儿实在是糟心,林作攀笑都有一点儿笑不出来了。
许也好怎么都不乐意,最后林作攀也只好好松开她,又背对了过去。
许也好本来就觉得紧张,这背身都背的不真诚的林作攀还跟她说话。
林作攀:“媳妇儿,要不咱孩子不要了,咱俩跑吧。”
许也好:“……三个多月了,你之前怎么不说不要了。”
林作攀是既想要,还想要,结果他自己没有控制住局面。
林作攀:“你到京城去,你这愿意等我不?”
许也好:“……”
林作攀把那个盆给收拾了,许也好坐在床上看着他回来,但在他回来之后,却是又背对着他,躺在了床上。
林作攀过去,将她往怀里拢,叫她:“媳妇儿……”
许也好心想,我已经不是你媳妇儿了。
分别在即,但林作攀也并没有表现出多伤心的样子,这平日里在许也好的跟前儿,该笑的时候还是会笑。
就是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怎么着,整个人老实了不少,不是在许也好的跟前儿鞍前马后的,就是坐在院子里头,为她洗贴身的衣物。
这天林朝山过来的时候,一进院子就看到林作攀正蹲在地上,洗着女人的衣裳,脸都有一点黑了,问他:“你一个大男人,你在做什么呢你!”
李秀娥听了,连忙过来,要把林作攀手里的衣裳给拿过去,生怕林朝山觉得是自己把儿子给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