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好都被他逗笑了,骂了他一句:“要不要脸你?”
林作攀不要脸,要媳妇儿,“咱俩今儿个一块儿睡在这里。”
就算是他好意思,许也好也不好意思。
这是自己的家事,闹到别人家里头,现在林作攀还说要跟着她一块儿在人家家里头吃饭,还要跟自己一块儿睡到人家家里头,这不够笑死人了。
林作攀这还非要赖在这里,吃了哑巴家的一顿饭。
一直到天要黑的时候,他才硬是被许也好给赶走了。
林作攀走了,王翠翠这朝着她家的院门看了一眼,问许也好:“阿好,你这到底有没有生他的气啊?”
许也好叹了一口气,说:“你说之前林作攀察觉到那个柳香草的心思了吗?”
王翠翠实在是有一点儿说不准,看了她家收拾碗筷的哑巴一眼。
哑巴这作为一个男人,腼腆地笑笑。
王翠翠直接看不过去了,拍了一下桌子吓唬他:“笑什么啊,你也是这样的人?”
哑巴连忙摇头,这抱着碗,等着看他媳妇的意思。
王翠翠懒得搭理他了,这捂着自己的肚子上:“走吧,走吧,你赶紧洗碗去吧!”
哑巴这走后,王翠翠叹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在说的是许也好跟林作攀的事儿,不由得有一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许也好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相处,脸上也是带了一点儿揶揄的笑意。
许也好又将声音放轻了许多,说:“林作攀应该是一直都懒得想柳香草对他的态度正常不正常,他这就算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也不知道。”
这话说到王翠翠的心坎儿上了。
王翠翠想到刚才哑巴的那个笑,又因为怀了身子,情绪有一些不稳定,气的都有点儿喘了,说了一句:“男人可真是一个德行!”
许也好这剥着花生,笑了笑,又说:“我倒觉得其实也没什么。”
“这要是有个男的在我们跟前儿殷勤一些,嘴甜一些,又一直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的话,我们跟男人的态度不也是一样的吗。”
“总不能是个男人出格地试探一句,我们就跟人再不来往,又或者跟人当场撕破脸来。”
王翠翠那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许也好会把她们这些女人比作男人,一时间嗓子也是有一点儿噎住了。
她之前虽然受许也好影响,但男人跟女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啊?
许也好低着头,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要做生意的话,以后遇到的可不止是女人,要见的人多着呢。”
“现在我对林作攀大度一点儿,日后等我抛头露面跟人交涉的时候,他自然也该对我大度一点儿。”
王翠翠有些想象不出来许也好说的那些情况。
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向都是下意识地觉得许也好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所以这听许也好一说,她就觉得……林作攀好像确实没什么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