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家族里就我和我老爹被牵连进来,毕竟疯狂干架滴事情,还是男人该干的正经事,而且还为之奋斗终生呀。
我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莫名其妙被改造成了终结者,这应该不是所谓天生的吧。可为何我的那亲生老父亲也是个终结者,这让我很想不通,难道我们家族的所有男性,都有成为终结者的潜质。要知道一个王字瑶,自古就只信封一条不变的定律,多生娃多种树呀。我的大爷爷可是娶了三个老婆的,光就就男娃系列都八九个,爷爷也才娶了两个,走的路线也是如此,四男两女,因为达奶奶只生了我大伯和大姑,听说小时候,我一姑姑十几岁就生病走了,也许这是我老爹立志学医的原动力吧。
爷爷不但是老红军,而且还是个所谓的道法神棍,不过就他这个级别,应该是混得最好最体面的一个吧。听长辈说,大爷爷其实也是会点医术的,我外公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开坛做法,祈祷万世苍生呀,这一点,也被我二舅给完美的继承了下来,后来就连我的大表弟,也走上了如此的人生道路。据说我老爹,还能通灵,这所谓的通灵,就是疯疯癫癫的状态下与鬼神对话。
小时候老爹喝醉酒,我见过他与神对话过几次,虽然那场面有点瘆人,可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就我自己对自己老爹的评论,他还是挺正常切正直的一个老中医的,而且还是厂里的技术员工,就这文化程度,在那个时代,也算是出类拔萃的,毕竟都是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娃,他要是如我这般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就我老爹那勤奋和吃苦耐劳的劲,我还真没办法在他面前卖弄自己的那点文学才华……
一切想来,都是遥远的回忆,还好我老爹只是亡者归来,毕竟他走的每一步险棋,必然是迫不得已的,自古成大事者,不经磨难,何以立世成佛。
我的思绪又在胡乱奔走,愣是傻呆呆的站了两三分钟,连自己都没发觉,这时候文文突然轻咳了咳。
“我说大帅锅,想哪家漂亮妹子想得那么入神,干正事了,快猜猜菲菲到底扯动了哪根铁链子,这链子一扯动,必然是要触发某些机关陷阱的,闹得好会出现一个石门之类的通道,闹不好,我们俩就直接嗝屁在此咯。”
我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几分抱歉的回了句,让老衲思虑思虑!
文文这问题可把我问得头疼起来,就像高中时候没完没了背的历史政治题目答案,死记硬背明显是行不通的,还得找到诀窍,那就是融会贯通,抓住关键点。
我也只能无奈的又摇了摇头,我可不像大胖那老小子和树先生那样,是什么各类机关陷阱类的行家里手,也只能硬着头皮装模作样检查一番,可折腾了好几分钟,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悻悻作罢。
“怎么滴,这都把你这个终结者给难倒了,要不我们随便拉扯一个看看,会出现什么惊喜,反正我们也猜不出来出个猴年马月狗日的来——”文文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倒是把视线又放在石壁上菲菲留下的那句骂街的话上,一阵若有所思。
“菲菲那妮子的话好像不是在真骂我,而是在给我一个提示,那就是,连她自己也都无法解开这七条铁链子,要不抛硬币决定吧!”
说实在的,太玄乎的东西,我真没什么兴趣去研究,那也不是我的专长,大学的时候迷恋了一段时间的福尔摩斯和洗冤录狄仁杰系列,可看着看着就腻烦了,感觉都没我自己写的好,毕竟太简单或过于玄乎的推理和答案,谁都懂那么一点,就是不知道得到的结果是否正确罢了。
“年轻人,有钱图,那就抛硬币决定吧!”没想文文就直接摸出七个小钢镚出来,“这是你来抛呢,还是我来抛?”
看到那几枚钢镚,我都傻了,难道文文也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不成,提前就准备好了作案工具?
“看把你愣的,这都是我在地上捡的,就这做事风格,我猜应该是那个死胖子留下的,你猜那死胖子最后抛到了啥点数!”文文把玩这手里还带着些许灰尘的钢镚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这可把我给难倒了。
就这做事风格,确实像是大胖的,可就我对我老爹的了解,这又好像是他的做事风格,这几枚钢镚的出现很是蹊跷呀,难道这是进入这石壁后面隐藏入口的必经程序,进入之前,要先算一卦,或是如大胖那样,进入之前,让老衲先来一尿,看看尿的走向,以确定凶吉?
“就你这么一说,该不会是七吧,就西方世界把十三作为不吉利的数字,而把七当成吉利数字,在那耶稣小老弟吃最后一道晚餐的时候,刚好是十三个人,可传闻这耶稣是个母的,肚子里还有一个,这么说来,十四才是最不吉利的数字才对,难道大胖也凑巧抛到了七?”
老外不是有首歌,很火的吗,翻译成中文就是,上帝是个大妹子,耶稣不就是万能上帝吗,相当于我们东方世界的观音如来吧,或是玉帝老儿,看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有理可依的,这可不是我瞎编乱造胡说八道。
就我对她们仨姐妹的了解,十有八九大胖最后抛出的七个钢镚,全是一元面朝上,那就得扯第七根铁链,或是全扯!
“虽然你说的那上帝是个母的不靠谱,可你确实猜对了,他们拉的应该就是第七条铁链无疑了,可问题是,有的机关是会变动的,拉了一次之后,那么下一次再拉这条铁链的时候,早就不是正确答案了,所以我们要自己来抛一次,这就是所谓的天意!”文文说得越来越玄乎,不过我总感觉,无论我们怎么拉扯铁链,都是错误的答案,就算石壁上真能出现一道石门,我们进去了也是自求多福,还不如走那黑漆漆的现成的石道呢。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呀,总感觉这七道铁链出现在这,其实本就是一个陷阱,可为何赵大胖他们也通过抛硬币来决定,而且还把硬币原封不动的留在了原地,难道这些硬币不是大胖或是我老爹他们留下的,其实是菲菲留下的……”
我此话一出,我就知道问题的所在了,看来菲菲也是不确定她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可多少所有人都遵循了一条规则,那就是用硬币给后来的人留下暗示,看来,这是我们必经之路,无论凶险。
看来有时候,无法决定的时刻,还得抛硬币来给我们一个启示才行。
文文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手里的硬币,这时候才发现了什么,不免一阵惊呼:“这硬币上怎么还有字呢,而且好像还是刻意刻上去的——”
文文这话委实也惊了我一跳,难道这几枚硬币还大有来头不成,不就是钢镚吗,烂大街的货色,七枚刚好够买一碗桂林叉烧米粉。
“拿来我瞧瞧,到底还有啥个来头,上面不会刻着,美女我爱你,速速吻我?”
文文鬼鬼祟祟的把她手里的硬币都塞我手上,噘着嘴:“你自己看吧,这人刻的字歪歪扭扭的,十有八九是大胖子还是什么丑八怪刻上去的,每一枚都有一个字,刚好凑成一句话,你自己拼吧,老娘我脑细菌有限,拼不出来。”
我捏住那几枚硬币一看,就上面的爆浆,应该也有一定年头了,果然刻的字歪歪扭扭的,如老母鸡刨地,应该是用破小刀牵强刻上去的,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上面的字,不过这字我怎么那么眼熟,恍惚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都刻了什么七呀,我呀,忘的,搞得我莫名所以。
想了老半天,也不明白这七个字连在一起是一句什么话:“这人还真有点怪意思,字扭得没边就不说了,还啥个毛线意思,你懂不?”
“我说润大帅锅,你不是自喻五千年来无人匹敌的大文豪吗,怎么这几个字拼半天也没个结果的,二十几年吃的书喝的墨水算是白折腾了。”文文说着又从我手里把那些硬币接了过去,“瞧好了,这句话是七步之外忘了你!就我估算,应该有九枚的,完整的一句话应该是,让我七步之外忘了你!有意思不,这人被人伤得很深呀,痴情种的那种,就像你一样。”
“让我七步之外忘了你?我怎么感觉还少个字,就!”
“就让我七步之外忘了你?我怎么感觉这话的逻辑有点像你呀,而且这字迹还有点眼熟,你的字不也歪歪扭扭得突破天际了吗,哪有大文豪写的字如母鸡刨地的。”
文文不说还好,我又仔细看上面的笔迹,果然和我的笔迹太相似了,特别是那个我字啊!因为我字的第一笔,我也是偷瞄学着灵灵的习惯,第一笔不是撇,而是捺,这时候我恍然才想起了很多事情……
“这果然是我刻的字呀,可为什么这事我就记不清了,难道这东西菲菲一直都保管着,她又为何扔在这,是知道我们必然会到来?这妹子也太痴情了点吧,难道她又跑我家里偷东西了,或是来此地之前,特地去了一趟我的家……”这下我头更大了,“那么菲菲是抱着必死之心来这龙帝之墓呀,她可不是终结者,一死就真的没办法再回头了!”
我的心又一次遭到重大打击,冥冥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天意不成,我和她们仨,此生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这感情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没有什么所谓琼瑶阿姨那般的甜甜蜜蜜缠缠绵绵走天涯,只有命中的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文文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无法自拔,脸色差到了极致,她不停的翻看那几枚硬币,又看了看我。
“似乎这几枚硬币,才是你留给别人的暗示呀,你自己看看这些硬币上的年代,从1997到2004……独独少了一年!难道这缺失的一年,是那就字上面的年代?”
这还真是让人头痛的疯狂文字游戏,我有那么优秀吗,果然呀,这些字连在一起,是按照1997年开始算的,独独2002年没有,而那一年的九月份,灵灵转学走了……那一年我的心也碎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那一年她悄无声息转身走了,我的心也莫名跟着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