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叔是去审判屋的路上被抓的,而且他做了很好的隐秘措施,专挑半夜人都睡了才出门。”
李椿涧道:“啥时候出门都没用,斗场只要对林叔起了疑心林叔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斗场监控之中,林叔急于求成导致操之过急所以才会被抓。”
听着李椿涧头头是道的分析,少年也表示很赞同,“确实,林叔就是太急了,不然也不会被发现端倪,唉!林叔啊,你这么急干啥?”
李椿涧没好气的瞪着少年,“你好意思说林叔急,我看你比他更急吧,看见林姝禾难受,知晓林叔被抓,你直接就跑来地下斗场救林叔,你可真是被爱冲昏头脑的勇士啊!”
少年挠挠头有点脸红:“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太聪明了,我藏这么深都能被你发现,”
李椿涧继续没好气道:“不是我聪明,是你把秘密挂脸上。”
李椿涧叹了叹气:“下次做啥记得先认真思考之后在做决策,好了你说说林叔手里有斗场什么证据吧。”
然后少年嘿嘿一笑点头继续讲述:“因为斗场的残忍,很少有人愿意来这里参加比赛,所以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多出一批凶狠的人来充当参赛人员。”
“而这些狠人则全是被宣判死刑的囚犯,全是极恶之徒,他们本该得到正义的审判离开这个世界,但是被斗场通过某些手段从一些审判屋手里把人收购过来,而且获得了冠军的死刑犯依然可以重获自由。”
李椿涧皱了皱眉,“死刑犯在这里通过杀人成为冠军,然后再出去不是祸害世人吗?”
少年点点头继续道:“林叔的证据就是一份斗场收购罪犯的记录名单,只要拿到记录名单,将名单交给审判屋的人,林叔就会得救了,而且这个斗场也会不复存在。”
李椿涧看着络绎不绝的少年,“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啊,看来我有点小看你了。”
少年显然不禁夸,稍微赞赏一下就有点飘飘然了,“那是,打探情报这方面我还是很在行的!”
“那你知道那份名单在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叔被关在何处。”
“那两个看门的人有什么特征呢?”
少年挠挠头,“特征我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是阿盖的小弟,都很崇拜阿盖。”
李椿涧沉思片刻:“我有一个办法,成功率比较大,你要不要试试”
“可以啊,你说来听听。”
李椿涧继续问道:“这个地下斗场,外人可以进入吗?”
“当然可以,只要来参与竞猜的都能进入,但是只能在观众席区活动。而且有打假赛的前车之鉴,现在这里战斗极其残忍,每局比赛都是非死即伤,所以竞猜的真实性得到了很好的保障,但竞猜门槛也提高了很多。”
“竞猜最低下注是多少”
“最少二十金琼币。”
李椿涧看了看少年,像是在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钱,
少年则开口诉起了苦,“你别看我了,我一分没有,能进入斗场都是我卖惨他们才勉强让我进来做个打杂的,而且只管饭还不管饱!”
“那好吧,等我明天比赛获得了胜利,你让林姝禾也进来,以竞猜者的身份。”
提到让林姝禾来这里,少年十分担忧,“不……不好吧,小禾是个女孩,怎么能让她来这种危险的地方呢?”
李椿涧笑了笑,“没事的,有你保护她,我不担心,而且两个人比较方便,等明天小禾来了我再和你们细说。”
李椿涧心里想着毕竟是林姝禾的父亲,全部都由少年一个人来承担风险,她不做点什么确实说不过去。
少年琢磨一阵子,“好吧,就先按你说的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呢?”李椿涧问道。
“我叫夏安豆,你呢?”
“我叫李椿涧。”
两人相互认识之后双方便约定好明天会合的时间,地点还是就在这里。
此时天色已晚,夏安豆领着李椿涧去到了参赛人员居住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就是擂台下边过道旁那一排排小门中的其中一间。
这间屋子十分空旷,里面除了一张靠着墙角的床和一盏灯,便什么都没有了。夏安豆离开后李椿涧拿出刚才女工作人员给他的那本斗场行为手册。
看着眼前沉甸甸的手册李椿涧陷入了沉思,手莫名的摸向自己布囊中那本只有十三张薄纸所组成的侠谱和这本几千页数的手册进行对比
暗叹道:“侠谱都只有十四张,一本破手册却又上万页,若侠谱与手册一样厚,我或许也能纵横世间了吧。”
随即李椿涧翻开手册查看起来,翻了一页又一页,发现前半部分全是记录着密密麻麻的规矩,后半部分全是违规后的各种扣款和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