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快到上班的点了,楚风还没有回来。
易中海断定楚风是跑了。
“都什么时间了,我就知道他不靠谱,亏我还相信他。”
“老易,话不能这么说,也许食堂没有东西了,他不好意思过来,只是这样一来,淮茹就要饿肚子了。
秦淮茹说道:“二大爷,我没事的吭吭——”
寡妇又哭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易中海见状,咬咬牙说道:“我再去看看!”
正说着,一个人跑了过来。
“易师傅,你赶紧到保卫科一趟,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易中海问:“有什么事情吗?”
“楚风偷拿厂里的东西,还跟门口的警卫打起来了。”
坏事了!
易中海猛然一惊,对身边的刘海忠说道:“老刘,咱们一起去看看。”
“好!”
保卫科审讯室,楚风被戴上了手铐,因为保卫科是半警察化的,有一定的刑侦权利。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八个大字十分醒目,直扎人的心!但楚风更相信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参与会审的有保卫科科长陈峰,还有厂里副厂长李怀德!
傻柱也在,他是举报者,必须到场。
“你是说你这三个馒头是拿给贾东旭老婆的?”
“对,不然我也不会大中午的将馒头带出去。她的丈夫死在了厂里,她人在殡仪馆,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楚风一副坦白的样子,似乎是想博取同情,陈峰听了,认为抓到了楚风的把柄。
“这不是你犯法的理由,不管你怎么说,盗窃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盗窃的罪名坐实,楚风便面临牢狱之灾,陈峰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将楚风推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没有人能救得了他,唯有自救!一个馒头的事不是小事,弄不好会丢了性命。所以这个盗窃的罪名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承认的。
“贾东旭是因公牺牲,按照厂里的惯例是有义务给与他的家属帮助的。我认为我这样做没错,总不能让贾东旭死了,他的老婆也跟着饿死吧?”
三年灾害饿死的不是没有,城里人又如何,大家都饿着肚子呢!
李怀德笑了一下,拔下手中的笔盖说道:“不至于吧?”
“贾东旭老婆还怀着孕呢?就算她没事,肚子里的孩子呢?我这也是为了咱厂里和二位厂长的声誉着想,再说了,那殡仪馆可就在轧钢厂门外,要是她们真出个三长两短,老百姓会戳我们脊梁骨的。”
陈峰一拍桌子怒道:“楚风你休要信口雌黄,你啥时候能代表厂里了,别忘了你的身份?”
“是厂里的易中海让我干的。您要是想定我的罪,那易中海就是主谋,对了,还有厂里的刘海忠。而且陈科长,我觉得你应该回避一下,你一直想把我排挤出保卫科,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因为你当时举荐的是你的儿子来保卫科上班,而上面派下来的是我,你对我怀恨在心,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审问我,你觉得公平公正吗?难道没有一点的私心。”
“这都是你的想法,我对你没有一点私人恩怨。”
“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在保卫科有所建树,正好全了你的心意,抓到一个作案团伙,我,易中海,刘海忠,还有贾东旭的遗孀。易中海和刘海忠否则制定计划,我是计划执行者,贾东旭遗孀否则销赃。”
“你!”
陈峰不是傻子,自然看到了楚风的用意,是想将刘海忠和易中海一起拉下水。四九城不小,可放眼整个四九城,八级钳工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七级工可能会多点,但整个轧钢厂也就两位。厂里自然会护着这两个人的,如果楚风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就有点棘手了!
保卫科科长的权力不小,但也不是大到没边,想要随随便便的弄死一个人,他的权力还不够,尤其是在不确定李怀德是不是和自己一条心的时候。
所以他看向了身边的李怀德!
希望得到他的首肯!
李怀德是个人精,他和陈峰没有利益往来,也和楚风无冤无仇,他也不想做这个恶人。
善于钻营的人都师父十分珍惜自己的羽毛,李怀德就是这样的人。
就在这时,易中海来了。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直截了当的说:“是我让楚风这样做的。”
楚风一听,心里暗道:果然!易中海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的道德行为绝对没有问题,因为这是他行走的法宝,他是道德真君,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道德上找到缝隙。他说完这话,手指指向了一旁看热闹的何雨柱。
“柱子,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何雨柱开始辩解:“这我也不知道啊,一大爷。”
何雨柱依旧嬉皮笑脸的,完全没有把易中海的话当回事,对他来说,搞掉楚风才是真经的事情,哪怕不能,恶心他一下也是好的。
易中海到来的话让这场事情变了性质,陈峰也知道事情不是朝着自己想要的结果发展。偷馒头归根结底还是厂里的事情,关键要看厂里如何给这三个馒头定性。
陈峰看向李怀德,李怀德笑了笑说:“易师傅,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提出来,厂里会安排解决的,你看这闹得是个什么情况?”
“领导日理万机的,何必为了这点事情打搅。我们想着给她打一份饭就成了,没想到弄出这种事情来,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的错,做事考虑的不周到。”
这话是刘海忠说的,他对着李怀德点头哈腰,像极了哈巴狗。
这件事就这么滴了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只是面临楚风的还有一件事,夺枪的事。这是保卫科内部的事,厂里没有过多的话语权。
楚风被关了禁闭,这是保卫科开会得到的结果,吴敏霞也认可了这个结果,因为这无疑是对楚风最轻的处罚!这件事深究不得,如果真的深究下来,陈峰这个保卫科科长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