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恩柠找了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悄悄观察着警察局门口。
虽然她本不用如此小心，因为厉言周不认识她的车。
但她还是害怕，害怕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行。
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跳就特别快，就像此刻一样。
洛恩柠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捂着自己的小心脏。
她期盼的人终于出来了，洛恩柠眼睛紧锁在厉言周身上。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厉言周转头看向路边的一排排车。厉言周转头的那一刻，洛恩柠整个人都埋下身去，过了好一会儿，她起身，厉言周已经不见踪影。
她这才想起来挡风玻璃是单向的。
她愤怒地拍了拍方向盘。
讨厌，刚才就应该多看一会儿的，现在人都没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她似乎看见有个人跟着厉言周，难道是监视厉言周的？
洛恩柠紧张地握着方向盘。
厉言周……到底出什么事了？
——
厉文岳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把剥好的瓜子往上抛，闭着眼睛用嘴去接。
有个保镖过来跟郑源说了两句话，郑源转过身来跟厉文岳耳语。
“少爷，青少爷到警察局了，”郑源踌躇了一下，“而且，没过多久，厉言周也到了。”
厉文岳睁开眼睛，“还挺快，那我们也该走了。”
“少爷，我们不是明天早上的航班吗？”
厉文岳站起身，拉了拉衣襟，“改签，现在就走。”
郑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叫了出租车，改签了航班。
飞机上。
厉文岳倚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郑源坐在他外侧的座位上。
可能因为下午休息的好，郑源精神异常亢奋，他百无聊赖地数着毯子上的针口。
附近有人按铃，空姐轻轻地从走廊上过去，郑源的目光落在那个乘客和空姐身上。看到空姐给那个乘客拿了个毯子，郑源又把目光转向另一边。
于是他就看见了睁着眼睛的厉文岳。
郑源的肩膀抖了一下，“少爷，你怎么醒了？”
厉文岳揉了揉额角，“我本来就没睡着，而且你转来转去的，我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郑源低着头，语气恭敬：“对不起，少爷，我下午睡得太饱了。”
“不怪你，是我昨天晚上睡得太香，忘了让你休息了。”
郑源看着厉文岳俊美的侧脸，欲言又止。
厉文岳早就看穿了他，他闭上眼睛，头倚在靠背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帮你解答疑惑。”
郑源斟酌了一下字句，缓缓出声：“您真的要把那个位置让给厉言周吗？”
厉文岳似是知道他会这么问，不假思索：“我就没想过去争。”
郑源不理解，在他的印象里，豪门的那些少爷们，活着就是为了争一个继承人的位置。
厉文岳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夜空。
“郑源，你知道为什么等到我二十五岁，我爸才把你安排到我身边吗？”
郑源想了想，摇了摇头。他隐约猜到了原因，但他不敢相信。
厉文岳伸手在玻璃上写了一个“厉”字，“那是我爷爷的意思，他不希望我有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