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不让太子殿下来吧。”他有苦难言,不是他想就范,而是以他这残破的身子。
殿下要用强,他也反抗不了。
夜晚棠朝他走来:“你怎么那么磨叽?”
“殿下是有夫之妇。”他无动于衷。
“照国师那么说,有夫之妇就不能给伤者上药?”那岂不是有很多的神医回家开荒种地?
迟清喻抿着唇,没有说话。
一直僵持不下,夜晚棠无奈,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自己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她把药放在桌子上。
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望着桌子上的药出神,迟清喻心中有一丝失落感:“上药的话,我这一顿鞭子白挨了。”
他就是用身上的伤来警戒自己。
不该肖想的不要想。
不多时,迟清喻推门而出,他看见倚在假山上的夜晚棠,轻笑:“殿下,可以走了。”
“嗯。”夜晚棠特意闻了他身上有没有药味,直到一股刺鼻的药味涌入鼻中,她这才放心。
迟清喻岂会不知她的小动作。
其实他压根没有上药,不过是将药到衣裳上。
路上,迟清喻耐不住好奇,淡淡地开口:“太子殿下怎么会让殿下叫我参加宫宴。”
他们都知道他不喜这些聚会。
所以,他第一个便猜到宴会上有棘手的人。
“哦,靠你救场。”迟早要知道的,夜晚棠也就没有隐瞒:“就靠国师的毒舌了。”
“……”他不承认自己毒舌。
“怎么救场?”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
“国师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好吧。”
之后两人也没再说什么,一个高冷话少,一个想着事情,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
抵达宴会。
文武百官,能叫的父皇都叫上了,就是因为两个人的到来,现场气氛有点儿诡异。
全场只有夜明卿愿意开口找茬:“宣王怎么来东陵了?前几日不是卧病在床的吗?”
前几日快把自己气死了。
又被刺客那么一惊,怎么说也得躺个一两个月吧,怎么还有精力,来东陵参加宫宴。
看来刺客还是来少了。
“近日好些了。”江随知面不改色,说道:“想着不能让晚晚一人回来,显得本王不懂事。”
他本身是不愿意来的。
是迫于父皇的压力,他这才带病前来。
“那你身边的那个人怎么回事?”夜明卿从不拐弯抹角,指着他身边坐着的叶澜。
他心里有多想把江随知踹出去。
风流王爷自己一个人来,他们整个东陵都不欢迎,还带着他的心上人,这恶心程度。
堪比在路上踩了狗屎。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江随知睁着眼睛说瞎话:“本王带病,这是父皇为我寻的名医。”
小澜受了伤,留她一人在母后身边,他不放心。
就带来了。
“呵呵。”夜明卿冷笑两声。
他要是没看见女子救狗熊的场面,估计就信了。
“宣王,可真有你的。”夜明卿咬牙切齿,他一向温和示人,根本就说不过不要脸的他。
他把这辈子的暴躁都给了江随知。
江随知一点都不谦虚:“皇兄过奖了。”
“……”最烦他叫皇兄。
另一边,听了许久的迟清喻,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夜晚棠,又看了看说不过的夜明卿。
一下明白夜明卿叫他来干什么。
原来真有棘手的人,他不负夜明卿的盼望,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走至夜晚棠前头。
“这里好生热闹啊,本国师也想听一听。”
看见江随知时,他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不是北冥的宣王吗?花柳病治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