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知长得是略有姿色,但长得比他好看的,这里一拉一大把,他就是其中一个。
“他此前也并不花心。”夜晚棠摇了摇头。
北冥在四大国不占优势,只能靠和亲维持,当北冥国的陛下提出和亲时,她是没有反对的。
江随知本身是不满这桩婚事,但事关国家大事。
他别无选择。
“哦?”宋子燃饶有兴趣地等着她的下文。
连夜明卿也洗耳恭听,这件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怎么都没有想过,晚晚会看上那人。
夜晚棠仅用简单一句话概括。
“五年前,是东陵国三百年历史的那天,在去祈福的途中,因为不小心失足落水。”
这话一出,他们心里自然猜得是怎么回事。
想必是江随知出手相救。
她又继续开口:“当时我就在想,或许没有江随知的出手相救,我也不可能活下来。”
他们陷入沉默。
然而南时锦,眸子幽深地注视着夜晚棠,不细看的话,很难看出他眼中的情绪。
他下意识问:“你怎知救你的就一定是他?”
“现场只有他一个人。”对于他的疑惑,夜晚棠娓娓道来:“所以不可能是别人。”
种种迹象表明,就是江随知无疑。
“嗯。”
南时锦难得敛下头,嗯了一声就没后话。
“离谱。”本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爱情故事,没想到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
宋子燃直呼一个离谱。
“现在什么年代,根本不需要以身相许。”
“没有以身相许。”
“都这样了还没有?”他跟吞了苍蝇般难受,好歹是一国公主,江随知身在福中不知福。
难怪都看不惯那个风流王爷。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什么,看着心怀鬼胎的夜明卿:“太子殿下,如果当初是我救下公主。”
“那你们东陵国的驸马会不会是我?”
他后悔没有来东陵,没有去偶遇公主殿下,否则,他早功成名就,不用再当刺客。
失算了。
“你想得挺美的。”瞧他傻笑的样子,在夜明卿眼中,他就是一个得了幻想症的傻子。
他不知廉耻:“我还可以想得再美一点。”
夜明卿不想搭理傻子,他看向自家妹妹,长叹一口气:“不管他是否救过晚晚。”
“他现在成这个样子,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
大不了他把东陵的头牌,都转到北冥去。
“皇兄,此事以后再说吧。”夜晚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回去之后,她自有分寸。
宋子燃撑着下巴,叫上心怀鬼胎的南时锦:“太子殿下快看,兄长怂恿亲妹甩男人。”
这句话出自夜明卿之口,有点损其名声。
“……”南时锦眼神都不给他,更别提理他。
他也觉得无趣,也就没说什么。
马车行驶在街上,路人认出是谁,纷纷退到一边,窃窃私语:“是太子殿下的马车。”
但有些不长眼的人拦马车。
这是近两日的第五次被人拦马车。
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她脸上布满伤痕,往地上磕头:“太子殿下,民女有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