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本王……”江随知瞳孔地震。
夜晚棠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维持贤妻良母人设：“王爷，本王妃知道你心系各位妹妹。”
“妾身特意把妹妹们接过来小住，都是有花柳病的，以毒攻毒，王爷大可放心使用。”
“咳咳咳。”他咳了几声，脸上更是被气得通红，有点喘不上气：“本王不需要……让她们走。”
夜晚棠嘴边勾起一抹笑。
“女人不行的话，咱们手头还有男人。”
“你……”江随知一口气上不来，又昏死过去。
“王爷。”他的老相好扑在他的身上，又是摇人，又是探鼻息，生怕江随知撒手人寰。
反观夜晚棠这个正妻冷眼旁观，根本不管江随知的死活，她甚至生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情绪。
这只是开胃菜。
江随知，家破人亡的苦，她不会就这样算了。
“王爷就交给各位妹妹了。”
她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出了江随知的寝宫，夜明卿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家既陌生又熟悉的妹妹，下意识开口。
“晚晚，是不是他欺负过你了？你跟皇兄说，皇兄现在就去取那个狗东西的性命。”
晚晚在对待江随知的言行举止中，他看到一股一闪即逝的恨意，这激起他心底的一丝异样。
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话说回来，他从来不承认，江随知是自己的妹夫。
之前不承认，之后也不会承认。
夜晚棠叹了口气：“皇兄多虑了，晚晚只是单纯地看不惯他的沾花惹草，一时气不过。”
江随知的花心在四大国里不算什么秘密，也不是第一个花心的，但花女人玩出花柳病他却是皇室第一人。
臭名昭著了。
唯一能让他收心的，只有他的白月光。
“傻丫头，你还有选择。”夜明卿眼里清澈，再一次重复：“皇兄说过，整个东陵国是你最坚硬的后盾。”
久违的亲情，让夜晚棠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好，到时晚晚没有地方去的时候，皇兄记得养我。”
这样一算。
在上一世的三年中，她从未体验过亲情，江随知没把她做亲人，一直视她为可利用之人。
连朋友都不如，朋友之间见面都会问候一下，一年到头除了宫里人召见，她们说的话是屈指可数。
因为是和亲，王府上下表面对她恭敬有加，敬她是王妃，暗地里各种对她的羞辱。
“自然有人养。”夜明卿莫名来一句。
以为是他来养，她也没有深究他话中的不同寻常。
一路来到客厅，路上碰上刚才伺候江随知的李夫人，许是咽不下那一口气，仗着自己最受宠的夫人。
她来找茬：“王妃姐姐，王爷方才念叨姐姐呢，依妹妹看，以后照顾王爷的事，还得王妃姐姐……”
看着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夜明卿挑眉：“都王妃一个人做了，那还要你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妾侍做什么？”
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也敢趾高气昂教他妹妹做事。
晚晚不光是王妃。
还是东陵国的公主，嫡出的公主，跟她们一群低微的女人称姐妹，已是她们的恩惠。
他今日就要整顿王府的风气。
“你是谁？”李夫人这才看到夜明卿的存在，如此陌生的面孔，是她没有见过的。
他不想拿身份压人。
“别管我是谁，我既不知，王府的随便一个妾侍可以教正妻做事，这是前所未闻。”
李夫人非但没有收敛，还依旧趾高气扬，她从始至终就看不起夜晚棠身边的人。
以为都是一样的懦弱。
“是妾侍又如何，是正妻又如何，王爷说过，在王府，谁能得到王爷的宠爱，谁的身份就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