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的却是他眼中的冷漠与疏离。
再一次,他不再温柔,只是这次他的口中溢出的两个字却变成了“明慧”!
谁是明慧?
狂喜之后便是好奇与愤怒。
嫉妒疯狂的滋长,又有一个女人住进了殿下的心里,却不是她。
她比不过死人,还比不过新人么?
她的男人是舒王,是二殿下,天下间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
难道那个明慧是太子和皇帝的女人?
舒王每日接触最多的也不过就是皇家这个圈子的人啊。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要了她好几次后,舒王翻身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平复。绮罗则蜷缩在他身边,眼中闪烁着泪光。
其实,她一直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不过是舒王用来发泄对另一个女人欲望的工具。
“殿下,您爱我吗?”绮罗爬过去,伏到舒王怀里,声音颤抖,她渴望从舒王那里得到一丝温存。
“睡吧!”舒王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她,却也没有推开她。
绮罗小心翼翼地撒着娇,“殿下,从前您都会抱着妾身说喜欢妾身的!这段日子却···要是妾身哪里做错了,妾身可以改···”
舒王冷冷地打断她:“我最喜欢的,就是你闭嘴不说话的样子!”
眉眼相似,气质和声音却是天差地别。
刘绰是多么自信骄傲的一个人,她跟他说话,从来都是不卑不亢,怎会自称妾身?
这句话将绮罗的心彻底冻结。
她的眼泪悄然滑落,心中对那个‘明慧’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长。
她恨她夺走了舒王的心,恨自己始终无法摆脱这个替身的命运。
她的男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王妃也无法成为他唯一的女人,可她要成为他心中唯一的女人。
而舒王,躺在床上,心中却是一片空虚。欢爱过后,还是无法填补心中的空缺。
赵郡赞皇李家老宅,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刚走。
李九郎看过了信,又是得意又是惊奇,“台郎这小子,命中注定要娶个县主回家啊!”
他得意的是李德裕的眼光,惊奇的是刘绰的本事。
彭城,刘家宗祠里烟火缭绕。
族长满面红光,上香祭拜先祖,告知他们刘绰被封为县主的好消息。
因为刘娴马上要嫁入许祭酒家,又是五房如今留在彭城老家最年长的郎君,自然站得比较靠前。
刘敏和刘冬很是不屑地在后头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瞧二兄得意的,不就是要跟国子祭酒家结亲么?三娘子是熬出头了,可他们家二郎是行伍之人,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材料,七郎又还小,这亲家对他家能有什么助力?”刘敏道。
本来因为刘娴嫁不出去,刘老二走哪儿都觉得自己被戳脊梁骨,这才耍无赖把女儿送到了长安去。
没想到,还真让女儿捡着了大便宜。可以说,除了刘绰外,比族中任何一个女娘嫁得都要好。
“就是说啊,这几日,二兄那腰杆子可是挺得笔直。把平日里取笑过他的那几户人家都炫耀了个遍吧?又不是他自己的本事,若说嫁得好,那还得是大娘子,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啊,不也嫁进国子祭酒家了?真不知道二兄在神气什么!”刘冬也道。
说实话,他都想让刘媚找借口和离回家了。
如今,刘绰成了明慧县主。他的媚儿跟刘绰是同一年生的,便是和离了也是好年华。
嫁个县尉家的郎君的确可惜了!
都是家里的婆娘挑唆,要他抓紧机会将女儿嫁了。如今想想真是太急了,五娘子在彭城能把最有权势的张仆射给拿下,去了长安做女官,自然能得圣人的喜欢。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下山回程的路上,遇上不少恭贺的百姓。
“这两年,刘家宗祠开了好几次都是因为他家的五娘子。”
“是啊,养一个有出息的女儿,比多少个儿子都强!刘五娘子这又是女官又是县主的,可真是厉害!”
“两年多的光景,这是升了多少级了?”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听刘老二说,他们五房的大娘子和三娘子都要嫁入国子祭酒家呢!”
“果子酒?果子酒能拿来祭祖?”
众人纷纷对说话的人投去鄙夷的目光。
“国子祭酒那是紫袍大员!跟咱们刺史一样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