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根本就没有想着跟他在一起,她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只是想跟他好好道个别,毕竟是她的初恋,是她美好的一段回忆。
她三年的努力被这个恶魔摧毁。她的前途也被这个恶魔毁了。她再恨,也挽回不了什么了。她恨不得让这对狗杂碎父子坐一辈子牢。
回来以后,她们的日子更加艰难,舅妈跟舅舅竟然让他们母女搬出去。
回来哥哥也不认妈妈,因为妈妈带着她改嫁,抛下他,他对妈妈的误解很深,眼神里都是对妈妈的怨恨和敌意。
母亲始终竭力寻找各种方式来补偿哥哥。
那些年带着她远嫁,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妈妈无法亲自照料哥哥,而舅舅和舅妈对哥哥也不好,姥姥在家里也没有话语权,导致哥哥连初中都没上完。
后来,哥哥踏入社会,去打工,后来认识了一个同样漂泊在外的年轻女孩。
两颗年轻的心在困苦中相依,哥哥二十岁,女孩十八岁,他们太小,什么都不懂,便有了爱情的结晶,没有华丽的婚礼,只有简单的同居,他们开始共同编织他们的生活篇章。
孩子的到来让他们的经济状况更为紧张。妈妈回来,姥姥家也住不成了,只好租下一个小店铺,重操旧业,踩着缝纫机为别人制作衣物。
妈妈辛苦挣的钱大部分都花到哥哥一家人身上,妈妈尽管这样付出,还是未得到哥哥的感激。
哥哥总认为妈妈曾经抛弃了他,让他承受了无尽的孤独和痛苦,所以他选择逃避,带着对过去的误解,妈妈对他再好,他也觉得妈妈欠他的。
冉沛回来,也只能在外边打零工。有时在超市收银,有时去当服务员。
就这样,一晃两年多过去了。而她跟妈妈挣的钱基本上都被哥哥找各种理由要去。
哥哥在外面打工也挣不了多少钱,哥哥的老婆就像没长大的孩子,动不动把孩子一扔,自己就跑出去玩去了。
小侄子三岁,小嫂子就跟别的男人跑了,妈妈没办法,只好帮哥哥带着孩子。哥哥由于心情苦闷,也不去打工了,整天借酒浇愁。
再加上姥姥身体也不好。舅妈对姥姥也是百般嫌弃,妈妈最后连这个踩缝纫机的活都干不成了,一边照顾着哥哥的孩子,一边还要照顾姥姥。
因为她长得漂亮,不管走到哪,在哪打工都有男人找她搭讪,要她的电话。
跟她在一个饭店当服务员的女孩,介绍她跟自己的表哥认识。说她长得漂亮,跟自己的表哥也挺般配。
没想到两个人见面还挺投缘的。男方的家境不错,也没有考上大学,两人谈了半年,男方向她求婚的时候,她觉得还是把她不是处女这件事跟人家说一下,省的到时候说她欺骗,就不好了。
当她把曾经发生的事给那个男人说了以后,没想到男人竟然骂她骗子,还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男人骂她:“早知道你是个破烂货,我就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在你身上,你就是个感情骗子,多亏还没结婚,如果跟你结婚了,我这辈子还不是当个绿头龟”
让她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把从他们两个认识以后,给她花的每一分钱都记录在一个小本上,还让她把这个账单上的钱给他还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找到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男人。当时还觉得这个男人,对她挺好的,还打算嫁给他。
她跟男人相处八个月,男人的账单上给她花了3758元钱。
她曾以为他是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的体贴、关怀,让她深陷其中。然而,一切美好的幻象,在一本小小记账本的出现下,瞬间破碎。
这个男人,竟然把他们相识以来,他为她花费的每一分钱,一丝不苟地记录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本上。
3758元,每一笔都被精确到分,仿佛在诉说着他对金钱的执着和对感情的计算。这让她惊愕不已。
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他竟要求她偿还这些花费,仿佛他们的感情也是一场交易。
她曾计划着未来,想象着与他共度余生的日子。然而,现实却给她狠狠一击,让她看清了隐藏在温情背后的斤斤计较。
那天,她毫不犹豫地将4000元扔在他的面前,那不仅仅是金钱的退还,更是对这段感情的彻底告别。
她没有留下任何解释,只留下一口唾沫,那是她对这份虚假情感的蔑视,也是对自己盲目信任的自嘲。
半年的相处,3758元的账单,4000元的决绝,上次那个初恋对她的绝情,这个男人对她的计较,让她觉得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后来她在一家星级饭店当服务员,一下班几个长相较好的服务员都被豪车接走。
后来跟她关系好的一个女孩说:“冉沛,像你长得这么漂亮,不应该浪费你的美貌,应该利用自身的资源,多交往几个有钱的男人,这样才活得滋润,整天累死累活的,能挣几毛钱?
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不但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岂不是浪费?
快别傻了,现在哪有真正的爱情,还不都是权衡利弊,当你对男人没有一点价值,谁会多看你一眼?”
她想自己清白没有了,还被男人辱骂,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计较什么?
从那以后她就经常游走在有钱男人身边,像个花蝴蝶一样,从一个男人身上流浪到另外一个男人。
她只是想方设法从男人的口袋掏出她想要的东西。现在的男人大多数都是老狐狸,想从他们裤裆里掏钱也不容易。
慢慢她也练就了一身狐狸精的本领。对待每个男人,她都会看菜下碟。
她就是长了一副欺骗人的脸,她的小模样长得特别清纯,任谁一看都像是清纯的大学生。
她一看在他们这十八线小城市也没有什么发展,她就想换一个环境,后来她就坐上南下的列车,去了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