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欺负人,简直是过分了!欺人太甚!”
陆公子在崆峒门的医馆里,放下了电话,猛然间疯狂地捶打着面前的柜台,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刚刚,他接到了顾浩的电话,得知自己的人竟然全都被废了,还让他亲自过去领人。
“思明,你的胳膊刚刚痊愈,别这么用力捶打,究竟何事让你如此愤怒?”
这时,一位约莫五十岁的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留着一字胡,正是陆公子的父亲,也是崆峒门的现任掌门陆清安。
陆思明转过头,向父亲述说了事情的原委:“爸,前几天我被人打了,周师哥和白师姐他们为了替我出气,去找那个小子理论,没想到那小子不但不认错,还把他们给打了。现在他让我过去领人,这简直是不把崆峒门放在眼里!”
陆清安听完,眉头紧锁:“竟有此事?这实在是欺人太甚!那个小子现在在哪里?”
“他在玄天阁,是那里的坐堂大夫。”陆思明回答道。
“玄天阁?鬼谷门的人?我记得他重启玄天阁时我还曾表示过支持,没想到如今他竟敢如此嚣张,骑到我崆峒门的头上来了。思明,你快去备车,我今天就跟你一起去,定要向他们讨个公道!”
说完,陆思明点头应允,转身下楼去准备车辆了。
此时此刻,玄天阁内,气氛异常紧张。
由于先前的纷争,林长风果断地指示周亮天暂停营业,以免再生事端。
毕竟,那位陆公子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光临。
林长风缓步从二楼走下,坐在一楼柜台后,悠闲地品着茶,静待事态的发展。
不久,顾浩从内室走出,恭敬地向林长风汇报:“先生,我已经问出了些眉目,并且已经打过电话了。”
“说说看吧。”林长风放下茶杯,示意他继续。
顾浩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个戴面具的叫周炳文,而那位身着紫红衣裳的女子名为白妙莉,他们二人均来自崆峒门,是那位陆公子的师兄师姐。此次前来,显然是来挑衅滋事的。”
林长风听后,微微点头:“我早已料到一二。罢了,我们就静待他们的到来吧。”
周亮天脸色凝重,有些担忧地问道:“掌门,此事会不会引发更大的麻烦?我父亲此刻应该在中医协会开会,要不要通知他回来?”
林长风摆了摆手:“无需多虑,他不必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震得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
“周亮天,你给我滚出来!”
周亮天闻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立刻辨认出了这是陆清安的声音。
崆峒门的人来了!
周亮天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只见陆清安和陆思明父子两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林长风看着陆思明,冷笑一声:“哟,这不是陆公子吗?几天不见,伤势似乎恢复得不错啊。”
陆思明闻言,双臂一痛,怒火中烧,他狠狠地瞪了林长风一眼,怒吼道:“我他妈好得很,少废话!周师哥他们人呢!”
“人就在里面,不过你们想领走之前,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一个交代?”
林长风目光冰冷地看向陆思明。
他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今天崆峒门的人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岂能轻易放人?
陆思明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只见陆清安大步向前,厉声道:“哼,小子,你伤了我儿子,还废了我两个徒弟,要交代,也是你先交代!”
周亮天眉头紧锁,走上前来:“陆先生,我们家小林从不欺负人。况且,今天是你们的弟子先来我这里找事,你们有何资格质问小林!”
林长风听罢,微微侧目,心中对周亮天的表现颇为赞赏。
虽然他们平时有些逗趣,但在关键时刻,却能毫不含糊地站出来维护自己。这份情义,值得他给予一些奖励。
陆清安被周亮天的话说得一愣,随即转头看向陆思明。
陆思明面露尴尬,他也不知道师哥师姐们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然而,陆清安并未就此罢休,他继续说道:“他们担心我儿,为他出头,你们若看穿,直接告诉我就好,我自会教训他们。如今你们将他们打伤,这分明是在挑衅我崆峒门!”
林长风轻抿一口茶,淡然道:“挑衅又如何?”
陆清安冷笑一声:“既然你们鬼谷门如此狂妄,那就按照医门的规矩来,斗医!小子,你出来与我斗医一场,若你输了,便任凭我们处置!”
“斗医的规矩是什么?”林长风问道。
陆清安答道:“简单,我崆峒门以配药闻名,我们就比配药。我也不欺你,我不出手,你便与我儿比试一番。”
“不可!”
周亮天断然拒绝,“你们崆峒门擅长配药,我们鬼谷门却以针灸为长,为何不比针灸?”
陆清安冷冷地瞥了林长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周亮天,你们鬼谷门昔日乃是江南医界的翘楚,无人不晓你们在中医方面的造诣。你这位弟子,想必也涉猎颇深。如今你这般言辞,莫非是怕了?”
林长风却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非是惧怕,只是你儿子资质平庸,实在不值得我出手。若想斗医,你便亲自下场吧。”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皆是惊愕,连周亮天也感到意外。
要与陆清安比试?这林长风未免太过自大了!
陆清安乃是崆峒门的掌门,医术高超,尤其擅长配药之道,其造诣在江南乃至全国都堪称翘楚。
陆清安目光冰冷地盯着林长风,心中冷笑:小子,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好,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们便来一场配毒之斗!”陆清安冷声道。
“配毒?”周亮天皱眉道,“陆清安,你未免太过狠毒了吧?配毒乃是医门大忌,你竟与一个年轻人比试此道,就不怕遭人非议吗?”
“不敢比?”陆清安嗤笑一声,“那就简单些,放了我崆峒门的弟子,再让这小子自断双臂,永不行医,便可作罢。”
林长风却是面不改色:“既是如此,那便比毒吧。你说,如何比法?”
陆清安心中冷笑,这小子果然上钩了。只要他敢应战,自己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简单得很,你我各自配置一份毒药,给对方服下。谁能解开对方的毒,便算胜出。若是输了……”
陆清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便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