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和容静已经被京畿卫控制住,动弹不得。
眼看着杨氏手里的刀就要送进容静的心口,那边的裴峰猛地丢开了孩子,朝容静的方向扑来。
裴修治眼疾手快接住了孩子,裴修齐却是朝着裴峰的方向扑去,抓住了裴峰凌空而起的一只脚。
裴峰的身形被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裴修泽也当空飞起,一柄长剑递出。
“扑”的一声。
两柄剑同时刺入裴峰和容静的心口。
楚云大喊一声,“母亲!”
裴峰身体倒地,眼神盯着楚云的方向。
容静口吐鲜血,倒地后一只手朝着裴峰的方向伸去,嘴里含糊地对楚云说着,“你,你喊他一声,父亲……”
楚云顿时如遭雷击。
他,他真的,不是先帝的儿子?
杨氏举着剑,哈哈大笑,“她果然是你的姘头!你们都去死,去死!”
她举着剑疯狂朝地上两人砍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咽了气,被砍得血肉模糊。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楚云突地挣开了士兵的手,冲到杨氏跟前夺过她手里的剑就一刀刺向杨氏。
杨氏受伤倒地。
裴修泽挥挥手,京畿卫赶紧重新制住了楚云。
老梁氏眼见着儿子儿媳的惨状,气得晕了过去。
裴修齐和裴修治兄弟俩,因为方才裴峰的举动,反而对裴峰之死没有太多的伤心,只上前赶紧扶住了母亲杨氏。
杨氏尚有一息,悔恨地说,“儿啊,母亲恨呐,那容静,是你父亲的青梅竹马……当年,他,他不愿娶我,就是为了这个贱人……后来,这个贱人入了宫当了宫女……我以为,你父亲该死心了……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多年……他……”
最终,她的恨,她的爱,都没说完,人就去了。
裴修齐和裴修治悲痛地哭起来。
刘氏抱着儿子,心有余悸地全身颤抖起来。
小梁氏抱着儿女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裴修泽一挥手,“他们都是叛贼的同党,把他们都带走!”
随即他走到那被劈成了两半的马车旁,解下身上披风,双臂一展。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里,顾歆然突兀地出现,双手双脚被捆住。
裴修泽立刻用披风把她包住,用匕首挑开绳索,然后将人抱在怀里,有些颤抖,低声道,“对不起。”
顾歆然活动了一下手腕,轻轻笑道,“夫君,我都明白的。”
“本王再也不会让你以身涉险了。”
顾歆然窝进他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夫君,你是知道他的目标是我,又怕他掳了母亲或大团子来要挟我,所以才让我到枣庄来,借太子妃的势,好给他以可乘之机,对吗?”
裴修泽叹了一口气,“我们追踪了他一夜,发现他可能藏身在这枣庄南面的枣树林里,后我想到老梁氏住在这里,终于想起来他那眉眼,可不就是和老梁氏一模一样吗?原本我无法相信他还活着,但再联想到老梁氏近来时常收到的飞鸽传书,心头的猜测更加确信了几分。而且,他还派出了几个刺客分别去往宁国公府和摄政王府,本王虽截杀了他们,但担心他贼心不死,还有后招要对付我们的家人。只好出此下策,让你前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