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看好了几个鲜卑女郎,还送了首饰头面,就等着吕布先动手,然后他就这样那样。
可吕奉先就是不动,像是忽然变成了柳下惠。
妈蛋,究竟是谁说吕奉先好酒好色的?
纯属造谣!
还误导了他人!
马超淡淡道,“要不,你自己去问问他?”
甘宁:“算了。”
小马将军不安好心,他去问这种事,在吕奉先眼里成什么人了?
不就是当柳下惠么?他也可以!
过了会儿又不可思议地道,“吕奉先不会是为张神悦守身罢?”
马超反问,“有何不可?”
甘宁张了张嘴,“可,怎么不可!”
如果是张神悦的话,谁为她守身都是理所当然。
但吕奉先守身不要紧,害苦了这一干好汉,大家都忍着。
等到了京城,天子脚下,诸公看着,就更不好出手了。
甘宁实在不甘心,满脸暧昧地撺掇马超,“马将军,鲜卑胡女这般美艳,你就不心动?只要不弄出孩儿混淆血脉,纳几个也无妨。”
只要你敢纳,我就敢。
不是我说,你连为张神悦守身的资格都没有,呵呵。
马超目光一冷,抡起甘宁丢出帐外。
甘宁被摔懵了,反应过来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马超你个龟儿,老子总有一日”
话没说完,马超飞身扑出,一顿好打。
甘宁狼狈应战。
眼冒金星之际,蓦然想起一件事,马超的母亲是羌女,他混杂了胡汉血脉。
这顿打没白挨,谁叫自己嘴贱。
甘宁也不还手了,抱头逃窜。
张辽看到此景,由衷地感叹,“年轻真好!”
遥想当年,他也曾和兄弟们这般打闹。
吕布:“你老了?”
张辽:“没有。”
吕布:“那你缺打?”
张辽:“不缺!”
转身去跟陈宫聊天,不想理会吕奉先。
公孙瓒走到吕布身旁,好奇地道,“甘宁是不是得了皮痒的病?”
总见他撩拨马超,总见他被打。
吕布无情无绪地道,“不知。”
不乐意看菜鸡互啄,抬头看天边的流云,默默出神。
又是思念神悦的一天。
神悦肯定也在思念他。
北风如有情,就请带去他对神悦的爱恋。
神悦,再等几日,我就快回去了!
张辽撞撞陈宫的胳膊,小声道,“你猜他在想什么?”
陈宫:“脑中空空,啥也没想。”
张辽:“也不是全空,至少还有我家妹妹。”
陈宫:“你也是留侯之后?”
张辽正色道,“我可以是!”
陈宫抚额,感觉吕奉先这些部将,脸皮都有点厚。
他自己除外。
杨修和祢衡裹得严严实实,靠过来道,“你们竟敢妄议大将军与长公主,一会儿我们就告状!”
张辽斯斯文文地道,“请便。”
祢衡:“你不怕?”
张辽一笑,“我怕什么?我妹妹是张神悦。”
杨修、祢衡侧目,此君自说自话的本事,跟他们一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