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祯以为,吕布会欣喜若狂。
但过了数息,还是没有动静,只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
便悄悄转头偷看他。
这一看不打紧,自己吓了一跳。
只见他额上青筋浮现,眼里闪着兽性的凶光,一脸扭曲。
这是犯了什么病?
见她看来,吕布深吸口气,咬牙道,“张神悦,你这个薄情郎!”
张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前后两辈子,都没想过会收获这种称号。
吕布侧撑着身体,一手握住她精致白皙的肩头,哑声道,“馋我身子,却不想给名分,不是薄情是什么?张神悦,你当我是谁?养在公主府的小郎君?休想!”
这番言论,雷得张祯外焦里嫩。
逻辑似乎都正确,可前后一连接,整体大错特错!
到底谁馋谁啊大哥?
半夜翻墙的可不是我,是你吕凤仙!
“大将军”
不等她说完,吕布抓着她一只手,强行按在自己身上。
一路滑过结实的胸膛,紧绷的小腹,落到血脉偾张的某处。
低头轻咬她耳朵,声音充满欲念,“心肝儿,知道这是何物么?能让你欲仙欲死,快活无边!但是不行!不成亲就不行!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想要,就拿名分来换!”
以惊人的意志力,拿开她的手,放回她腰上。
张祯整个人已经傻掉了。
整个人,傻掉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点春心荡漾,现在已经风平浪静、冰封万里。
吕凤仙说这一大通,她只听懂了一个字,死。
肯定会死的吧。
这跟教科书上的根本不一样!
想想刚才,她可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啊。
还好吕凤仙有原则!
吕布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道,“张神悦,你听好了!不成亲,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他与神悦,应当祭告天地祖宗,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光明正大合卺成婚。
而非偷偷摸摸的野合。
这太草率,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
他是大汉最好的男儿,神悦是大汉最好的女郎,他们的一切,都该是最好最圆满的!
为此,纵然忍无可忍,他也还能再忍一忍。
张祯依然呆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让人风中凌乱!
吕凤仙,你真是个大奇葩啊!
千古难得一见!
吕布内心一边垂涎,一边克制,天人交战,别提多难熬。
表面倒还从容,拉过锦被,仔仔细细将张祯包裹好,从背后抱住。
看不见她的脸,他能冷静些。
过了许久,张祯缓过神来,回头诚恳地道,“大将军,我平生最敬重有原则的男子,也最喜爱有原则的男子!”
所以请你千万守住原则!
吕布定定看着她,“我也最喜爱,嘴甜的小娇娘。”
张祯:“那你能不能回去?我不怕了!”
吕布淡淡道,“不能。”
又想打发他走,没门!
张祯提醒道,“大将军,你是个有原则的好男儿!”
吕布大义凛然地道,“这是两回事儿。”
张祯无语,转过头去,悄悄往前挪。
挪了一点又一点,离他越来越远。
刚要舒口气,锦被忽然被掀开,一个人钻了进来,轻而易举笼罩住她。
张祯:“吕奉先,你的原则呢?”
吕布含含糊糊地道,“原则还在,只是先解解馋。”
原则不能动摇,但那味道太美妙,勾着他的魂。
他就尝一尝。
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