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刚认识的时候,一言不合,可能就会,就会变成坏人。
赶紧道,“我的心思,大将军还不明白?”
吕布冷眼道,“我以为我明白,如今却不明白。”
说是这么说,还是放松了些。
我心如君心,他记得很清楚。
抱起张祯坐到一侧的软榻上,担心捏疼了她,轻揉她肩膀。
张祯有些苦恼地道,“大将军,我没变,我只是一时没想好。”
怎样才算汉室已兴?
答案很多。
但都不是明确的评判标准,只是个概念。
在很多人眼里,现下就已经很兴盛了。
吕布:“我帮你想。”
顿了顿,道,“你在荆州作的那张舆图,全部收归汉土,便算汉室已兴,如何?”
张祯:
哥啊,该说你壮志凌云,还是说你好高骛远呢?
我只是开个头,没想着立时就能达成!
吕布追问,“如何?”
张祯:“不错,很好!”
虽然很好,但在她的设想中,这将是几代人的努力。
就算运气逆天,一代就能成功,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到那时他们都白发苍苍了。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谈恋爱这种事,她觉得最好还是趁年轻。
因而在吕布说“咱们以此为定”时,提出异议,“换一个罢。迁都!等新的都城峻工,迁都过去,便是汉室已兴!”
这回轮到吕布感觉遥遥无期。
都城峻工?
新都城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低头看她,声音中满是质疑,“神悦,你真不是搪塞我?”
张祯举起右手,郑重道,“保证不是!”
吕布定定地看着她,“不是就好。”
如果是,那可大大不妙,他会很生气。
他生气的后果,神悦肯定不想看见。
察觉出他不像之前那般具有侵略性,张祯也松了口气,委婉地道,“大将军,夜深了,明日再见。”
吕布:“嗯。”
放下她走到窗边,忽又转身回来,一把抱住。
张祯不敢挣扎,依在他怀里,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好一会儿,听见他哑声道,“神明悦你,吕布也悦你,你知道么?”
张祯没说话,轻轻点头。
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时常能感受到他汹涌澎湃的爱意。
试探着伸出一只手,虚虚环住他搂抱自己的臂膀。
吕布心里像被羽毛拂过,酥痒柔软,亲了亲她的头发,开窗跃下。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不必再说。
神悦都懂。
他也不能再不走,温香软玉在怀,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