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板着脸道,“兄长安好,吾便无忧了。请兄长自便!”
不要跟我挨一块儿,滚你的!
但袁绍不滚,边走边道,“显甫有孝心,知道你们一家要来,已提前寻摸了几处宅院。一会儿去看看,喜欢何处。”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能再回淮南了?!
袁术怒从心底起,突然换上一副笑脸,“兄长,显忠可有信回来?”
这回轮到袁绍吃瘪。
沉默数息才道,“有!”
袁术苦口婆心地道,“兄长家事,我本不该置喙。可显忠多好的孩子,你怎就将他逼得离家出走?废长立幼,乱家之源啊!咱们袁家,可从来没有这等事体!”
袁绍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长子袁谭出走,是他最大的心病。
但袁术若想以此讥讽挖苦他,那是打错了主意。
冷哼一声,叹道,“惭愧,诸子皆出类拔萃,我这做父亲的,确实也为难。还是你家好,无所谓长幼。”
毕竟只有袁曜一个独苗。
袁术:
子嗣少,也是他一大忧患。
这奴仆子专踩他痛脚!
正要继续拿袁谭说事儿,突然看见了刘表的马车。
袁绍也看见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景升公且住!”
说着快步追上去,也不管刘表同不同意,强行爬上马车与之同乘。
徒留袁曜、袁熙、袁尚几个尴尬相对。
长辈唇枪舌剑,轮不到他们参与。
可现在两位父亲跑了,他们怎么处?
最后还是袁熙先开口,“堂弟!”
袁曜:“二堂兄!”
袁尚:“堂兄!”
胡乱见礼一通,距离拉近不少。
心里都升起一种感觉,这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又都落寞了,应当相互照应。
——
銮舆之上,刘协坐在宝座中间,手里紧紧攥着玉玺,左边是张祯,右边是吕布。
心里安稳极了。
若按照礼法,张祯、吕布不该与他并排而坐。
但两人坐得自然,并无诚惶诚恐之态。
刘协也无一丝一毫的不悦。
一个劲问他们北征、治疫、整顿刘表袁术等事宜。
两人捡要紧的说了些,刘协听得津津有味。
张祯感觉很奇怪。
上次他们收冀州回来,小皇帝怕得要命,像是他们马上就要弑君篡位似的,怎么这次不怕了?
这次收的可不少,辽东、荆州、徐州、淮南,还有曹操所据的兖州。
江南江北各地诸侯,也都臣服于朝廷。
大家心里有数,以前那种割据一方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与之相对,吕布的威望达到巅峰,她的民望也达到巅峰。
明明白白的威胁到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