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姐姐，我喜欢这支钗！”
灵雁拿着一支玛瑙钗，爱不释手。
张祯：“喜欢就拿着呀，给你了！”
灵雁雀跃，“真的么？”
张祯摸摸她的头，笑道，“当然是真的！”
又对婉娴、如意、雪玉说道，“姐姐们尽管挑，多挑些。”
婉娴拿着枚双叶金玉华胜舍不得放下，迟疑道，“这，不太好罢？”
今日午后，神悦请姐妹们小聚，她难得在家，大家早早就来了。
谁知吃过点心，神悦就拿出几匣子首饰，让她们随意挑选。
她听阿娘说，神悦得了大将军许多赏赐。
可赏赐再多，那也是神悦的。
送她们一两样，是姐妹间的情分。
但看神悦这意思，分明是要让她们分完，还一人给了一只紫檀描金木匣，专门用来装她们看中的饰物。
这就有点过了，她不敢拿。
张祯：“有什么不好的？我是道士，留着这些也没用。”
雪玉在一旁笑道，“九姐姐，等你还俗就能用了。”
如意眉心一跳，忙道，“还俗那是多远的事儿！到时候，神悦又有更好的了，大家快挑罢！”
昨晚她去问安，偷听到爹娘说话。
他们说，大将军似是对神悦有意，但大将军并非良配。
因而这几年最好就让神悦修道，等大将军没了这份心思，再让她还俗。
如意完全赞同。
大将军多可怕啊！
她远远看到一回，吓得不敢看第二眼。
见姐妹们还是斯文坐着，如意干脆替她们动手，也不看是什么，一人抓一把。
“四姐，给你！”
“雪玉，灵雁，这是你们的！”
自己也抓了一把到匣中。
婉娴叫道，“你这是做什么呀？放着我自己来！”
她不喜欢如意给她拿的翡翠镯子，喜欢那对白玉环，还有那只镶金点翠珍珠步摇。
有她带头，雪玉和灵雁也放开了，围着匣子仔细挑选。
张祯鼓励道，“对，自己选，喜欢什么选什么！”
前世她有个三表姐，是个购物狂，最爱满世界买东西。
买回来就送人，张祯收到她送的许多礼物。
现在，她似乎理解三表姐的快乐了。
如意踌躇半天，小声问道，“神悦，大将军会骂人么？”
张祯：“会，骂得很凶！”
她听到过几次，被骂的副将双眼无神，了无生趣。
如意小脸煞白，“那，那他会骂你么？”
张祯奇道：“为何骂我？”
蓦然反应过来，如意是在担心她。
忙道，“姐姐放心，大将军对我很好。”
然而如意更担心了。
很好，是有多好？怎么好？
“神悦啊，你，你”
张祯：“姐姐，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