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观察。
但是，制空此时的表情毫无变化，更寻不到哪怕是一丝的惊讶之色，这已然出乎她的意料。
“这么巧啊，我也有的。”制空笑的很自然，打量着眼前的圣女。
可惜他无法看透那浓郁的黑暗元素其后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是身负天命之子，亦是身受诅咒之人。”
“好巧啊，我也是。”
圣女：……
“您，一点都不好奇吗？”
“那你，会在乎我吗？”
制空果断拒绝回答问题。
圣女觉得自己有些难堪了。
“你既承天命，肯定不会平白而来，此行的目的又是为何？”制空道。“你大不必试探我的态度，我相信你之所行。”
圣女五指张开，雪白素手十分好看。
没有任何吟唱，亦或者任何准备时间长河就已经凝成了。
并且清晰地影响着周围的时空。
这样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概念……一时间却表达的如此清楚。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还是他吗？”制空或许已经想到了什么，直指着黎离说道。
“无上时空秘术……”圣女喃喃自语。
手中的时间长河不断变换。
“先停下！”制空释放出一缕威压。“你的目的到底是不是他？”
圣女的动作被迫中断，艰难的抵抗。
她简直就不敢相信。
她想，时空圣域有十二分传承，十二位圣子，六分为时间系，六分为空间系。
她乃是天赐的第十三分，兼具时空之力。
她的时间长河一旦凝成，过去将来杂糅一体，正常的时间空间皆无法干扰。
那他究竟是如何破除，更则，他是如何如此轻易的破除……
“我脾气是很好，但你非要我发火，是吗？”制空语气已然降到冰点。
圣女自然心生怯惧。“山主识人辨事之能，世间罕有，您猜的不错。”
制空收起威压。
圣女见缝插针：“实不相瞒，我是受一位天帝所托，前来抹除他的一段记忆。”
“天帝？！”制空自然是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
天帝之威，超绝万灵，只手就能覆灭一方圣域！
在天帝面前，任何绝世高手都黯然失色。
不过制空并不会惧怕他们。
甚至也不会有忌惮之色。
成为天帝，本身就要受到天道规则的钳制。
只要自己没有灭世之嫌，哪怕是犯下无尽杀孽，天帝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威胁。
“那么，是哪一位天帝呢？”制空问。
“第三天帝。”圣女如实回答。
“死劫天帝？！”制空终是惊叹一回。
“正是。”圣女道。